领着医馆的长工们也出来了,一脸欣慰的看着威风凛凛的温言煜。
这些日子虽说医馆的生意都还是喜弟说了算的,可到底不能在跟前守着,只能派人来传过个话,而温家家主在战场上生死不明,下头人的心都是慌的。
现在温言煜都已经当了将军了,就算现在去了,喜弟也曾做过将军夫人,这温家跟以前那可是大不一样。
呸!
账房先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想的什么来,连连呸了两口这才作罢。
这么些日子没回来,温家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喜弟坐在自己的床上心里才踏实了。
不过因为温言煜带回来了这么些人,原本在里院安排歇息的人便睡不下了,连带着招弟那边院子,也都成得住将士了。
也亏得里正高升了,那些绣娘可以住他那边院子了。
招弟也是许久未见二翠了,回来一坐便就回了铺子。
“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温言煜从外头进来,一脸神秘的冲喜弟一笑。
只这一个笑容,仿佛他还是从前那个明媚的少年。
“战场上能有什么东西?”喜弟不屑的哼了一声,将俩人的袍子挂起来。心思百转,战场上除了头颅和鲜血怎会有其他的东西,也不知道温言煜为了这个伏波将军的位置,又流了多少血。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是看着两个人的袍子挂在一处,心里好像有一丝不一样。
“战场上是没什么好东西,可能从战场上得来的东西却不少。”温言煜在战场上待的久了,身子怕热在屋里说这一会儿话就觉得浑身是汗。
有心将炉子灭了,可有怕冻着喜弟,只能一层层的把衣服脱了。
“这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么?”喜弟瞪着眼,本以为温言煜会给她带来什么稀罕的东西,谁知道他竟是上来便脱衣服。
“我自然是做青天白日能做的事情。”温言煜头也不抬,直到把脱的就剩下里衣才算舒服些了。
“那什么是青天白日的能做的事情。”喜弟问完都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听了这话温言煜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常理来说,什么事都可以在青天白日做。”
而后视线落在了喜弟坐的床上,一步步靠近。
“你是要上药?”喜弟灵光一闪,难不成温言煜又受伤了?
温言煜冷哼一声,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件明黄色的东西塞到喜弟手里。
喜弟打开一看,上面那写着封温言煜为正五品伏波将军,赐住将军府,外加良田百倾,白银千两。
“这是圣旨?”喜弟看完才惊觉不对,慌忙站了起来,“你,你这般成何体统!”
指着温言煜话都结巴了。
温言煜也跟着喜弟站了起来,“我,我这不是没有旁人吗?”
喜弟瞪了一眼温言煜,“这位置你用你的命换来的,不是我多在乎这将军之位,只是愿你惜命,常言道隔墙有耳,若是这般行径让外人看见了,后果不敢设想。”
“娘子教训的是。”温言煜被训的一愣一愣的,呆呆的给喜弟鞠了个躬。
喜弟没好气的白了温言煜一眼,“好生的站在这里思过。”接着把圣旨放在桌子上,净了了手又寻了一个锦盒。
双手虔诚的将圣旨请到锦盒里,再去外头放在温父温母的灵前,得日日跪拜才是。
回来的时候看温言煜还穿着里衣在床边规规矩矩的站着,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去,躺下!”
“是!”喜弟本来无奈的轻声一语,谁知道温言煜立马高声的回了一句。
扑通,四脚朝天摆成个大字在床上,一脸的决然的表情,“娘子,我准备好了。”
喜弟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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