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罗最角落的一家了无人烟的酒馆今天迎来了自己连续数个月以来的第一批客人——这可不是什么夸张, 委实是这里连酒馆老板都差点不在这儿了,不过他倒是有自己的一套道理, 那就是不到世界灭亡那一天,他就不会停止售卖自己夹着半熟鸡肉的三明治, 甜的发腻的炖肉和本地无人欣赏的特制玉米汁。
看, 他这可不等到顾客了吗。
他连忙擦了擦自己的油手, 热情地向推开店门的那对父子(应该是)询问:“要来点什么?”
这是一对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父子,因此他用的是英文而不是本地语。
来客中,年长的男人有着一头大概是染的银白色长发, 年幼的男孩则是比标准还再闪耀一点的白皮肤金头发,一对儿带点灰的蓝眼睛, 这样的他在酒馆老板眼里就像个会走路的珠宝, 瞧瞧,那男孩的衬衫上,那颗颗闪着光的钻石领扣都能够他们这种人家过个几个月呢,衬衫领子下头甚至还压了一条金项链,看起来细细的链子笔直地下垂, 没有一点轻物该有的弯曲,酒馆老板猜测这应该是在外套下藏着什么略重的金坠子。
“随便来点什么, 能吃就行。”果然的, 回答酒馆老板的纯正的英语, 而那男孩大概是累了,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酒馆老板觉得他长得可真是自己从未有过的标致, 同时看上去就像个惯养的富家子,但是富家子跑来这里干什么呢?
“这里最近不安全,”酒馆老板一边拿来菜单一边好心的提醒,“如果你们要旅游,绝不要往更前面走啦,那里不安全,特别是像您儿子这样帅气的小伙子,太惹人注意哩!”
“谁——谁是他儿子了?!”那男孩脸上露出一种万分古怪的神情,同时大声反驳道。
“我是来带学生进行实践考察的,”那男人说道,他丢下几大张钞票的同时漫不经心地问,“这儿发生了什么?我们该怎么进去?”
“不如让我来为客人你们端来点吃的再来说说这事儿,”酒馆老板像是生怕那男人反悔似的,抓起那几张大钞塞进自己的口袋,再转去后厨,分分钟给他们端来了足以堆满整张桌子的食物,加了牛油调出酱汁的炖肉,烤的金黄的鸡翅,说不上多蓬松但是还算柔软的吐司,和奶酪培根一起炖煮的意大利面,奶黄色的玉米汁和琥珀色的酒,切得乱七八糟的水果色拉与此同时他还放了一杯牛奶过来。
“多喝牛奶小孩子才能长得高,”酒馆老板自己有三个孩子,因此非常有着心得,“唔,要我说,发育期的男孩格外需要注意。”
男孩愤愤地插中一块肉送进嘴里,再恶狠狠地要了杯柠檬水,还抱怨道:“怎么这么甜!”
“你还想不想吃东西和休息了?”那男人淡淡地问,而男孩马上就闭嘴了。
“我看前方有着十分奇妙的建筑,”男人动也不动那些食物,就好像他不需要吃饭似的,转头熟练地用当地的土语和老板交流起来,“那是你们新开发的景点么?只是您要我们别往那儿去——是还没有建完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供参观?”
酒馆老板着实被吓了一跳,因为那可不是景点哩!
“我悄悄地跟您讲——那里可不是什么旅游景点,”酒馆老板把门窗都关上,再将空调和音响里的爵士乐开到最大(反正现在也没人收电费了),凑近这对父子,额,师生,悄声粗语地说,“是神降临了!有神在建造他的神殿,这怎么能是我们靠近的?而且神殿的护卫并不让人靠近,如果不是神的亲眷和血脉,谁也没办法好好地从那儿出来——”
男孩本来正卷了一叉子的意大利面,听到这句话差点把叉子掉了。
“神?神殿?神殿护卫?”他恍惚地说,并且感叹了一个酒馆老板听不懂的词,“xx啊,我他妈的到底生活在十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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