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莲想到了这种可能，小凤要求到自己家来生活。可这样一来，又将程盛泉和马玉秀置于何地？他们两口子是小凤的亲叔婶，自己家算什么？如果放在解放前还好一些，义仆为东家效忠，现在呢？

    她也猜到马玉秀可能不太情愿收留小凤，毕竟小凤是程盛泉的侄女，而且还是地主子女，成份不好。她想了想说：“凤娃子，你看我们要是把你放在这里，又怕范家川人说，你有叔的人......”改莲的话还没说完，小凤就哭开了：“莲婶子，我不为难你们，你们咋决定的，我都听！”她说完就跑出门去了。

    屋里的大人们都很沉闷地互相望着。马玉秀突然盯着程盛泉说：“你看我干啥，是你侄女不想到咱家去，又不是我不让去。”程盛泉说哪个看你了嘛，我又没说什么，你生那么大气做啥？马玉秀站起来说，你们好好商量吧，我能有什么法子。你们程家是大户人家出身，我那小家小户的，还放不下程家大小姐！说完也扭头走了。

    林书记说大家都不要动气，好好商量一下，总得找个地方把孩子安顿下来。肖子铭说娃娃的事大，我想了一下，既然小凤想到我家来，也没问题。我就当又多了个闺女，外面人爱说啥了说去。林书记沈先生你们看咋样？有我娃娃一口吃的，就少不了小凤一口的。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程盛泉。他蹲在地上，擦了一把汗说：“这个事还是让我回去和玉秀再商量一下，小凤是我程家的孩子，我不能对不起她死去的两个妈妈。我大哥还活着，这么做让人寒心。回头商量到什么程度咱们再说！”

    人都走了以后，肖子铭给改莲说，我们要有个准备呢，小凤很有可能到咱家，今天马玉秀本来就不想要小凤，小凤这么一说，她是正好找个理由闹。改莲说，二东家这些年对她多好，把她新岁拉扯那么大，还为她坐了三年牢。肖子铭说，这个道理谁都懂，问题是到谁头上就不一样了，以前是二东家给她办事，现在是她给二东家做事，倒过来就不一样了，我总感觉这两口子今天这事谈不成。

    此时的马玉秀家里，两个人已经吵得是面红耳赤。马玉秀坚持说她想收留程小凤，是程小凤自己不想来，不是她不要；既然她喜欢肖家，那就让她去么，又咋了。

    程盛泉说让她别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让人笑话呢。自己是孩子的亲叔叔，这会儿把侄女放在别人家，让这范家川的人咋看？

    马玉秀就咬住一句话，现在是有人愿意待有人愿意留，为什么不让她在肖家待？再说了，来了以后咋睡。

    程盛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自私的一面。自己十几年来就是喜欢她，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现在自己的亲侄女无家可归了，她竟然让那个可怜的孩子到别人家去！即使是孩子的意思，你给我装出点诚意也好呀，竟然这么绝情！一个孩子来了竟然没有个睡觉的地方！

    他说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小凤来了怎么不能睡？现在新岁一个人在厨房睡着，小凤来了就让小凤到厨房睡去，新岁和我们一屋睡不就行了？

    马玉秀说新岁都多大了，还跟我们一屋睡？我不习惯。

    程盛泉说那你就不考虑范家川人在背后骂我程盛泉？嫂子死了，哥蹲了大狱，剩下个侄女没人要了？

    马玉秀说现在不是有肖子铭家要吗？到哪不是个住？到这个家里你给你侄女修个先人楼子供着？

    程盛泉已经忍无可忍了，他说我能把新岁当成我亲生的从两岁拉扯到现在，你把我的亲侄女干脆不让进门，你把我程家娃娃纯粹当成个外人！

    马玉秀说随你怎么想，反正你们程家大小姐的身架子大，你也亲自听到了，是她不想来，不是我不要！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马玉秀的脸上。马玉秀呆住了，这个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