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让水泼成这个样子,估计是用不成了。是小拴妈捡来的烧柴?”肖子铭问道。小拴妈是个勤快的女人,经常在外面把一些能用来烧炕和烧灶的东西都捡着来用。
“就是,那是小拴妈捡的一些烧柴,我怕雨淋了就给用泥抹起来了。”范老四说。
肖子铭说既然是烧柴,让水这么一泼都变得和泥和在一起了,现在人这么多,大家都帮着给翻开晾一下,不然老四两口子干这个活得多长时间呀。
他一开口,沈先生早就注意到沈家子弟很多在这里看热闹,他给沈照禄使了个眼色,说肖书记让大家给老四帮着把烧柴给翻晾一下,大家都别偷懒了,抓紧干完了都回去睡觉去。
范老四想拦也拦不住,来救火的人本来就有人带着各种工具,一拥而上,几棵树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范老大这个时候也来了,他也不知道那个垛子下面是什么,还以为真是他们说的烧柴呢。
范大队长还和几个人在那里研究到底是怎么起火的,等他们发现时,那些树就像一根针一样,刺着他们的眼睛。
这个时候,范新科兄弟才算是明白了,今天着火的最终目标应该就是这些树!
这个主意不得不说是个高招,这么多的眼睛都盯着,全是证人,那么这场火,肯定就是沈先生指使人放的!
他的四个儿子,老大老二倒是能放火的年龄,但却没有放火的本事。沈得文自己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估计不会是他自己来放火吧?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把这些树说清楚。围观的人都已经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范新甲知道这一关难过了。当初之所以把偷来的树放到四爹家里,就是考虑到自己家和四爹家关系不太好,他也是央求了四爹,答应以后送他一两棵树才达成一致的。
怎么办?肖书记已经在问,队里的这些树到底是谁偷偷伐来放在这里的,给大家说一下吧?老四!
肖子铭声音不高,但透着一股狠气。范老四听到心里还是有一些紧张的。怎么办?这个范新甲,你是嫌老子屁股上屎还少呀,再沾上这么一勾子的臊来!
范新科和范新甲兄弟两个在最短的时间里想好了对策。他们知道在这个时候,自保是第一位的。
“四爹,这树是不是小拴偷着弄来放到这里的?这个娃娃太野,得管管了。”范新甲的话传了过来。
范老四听懂了他的意思,蒋小拴平时本来就是个打鸡骂狗的主,在范家川没几个人待见,关键是这一会,他正好不在家里,半个月前吧,他已经进了金沿城里,到水泥厂当工人去了。
范老四说都是我没有管好,他把东西拿来我也没有再问,贪了小便宜.....
他的声音还没有落,就见他的婆娘从屋子里飞奔了出来,趿拉着鞋,说范老四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给我娃身上泼脏水,那树不是我娃偷的,都是......
范老四啪地一巴掌打在了婆娘的嘴上,说你还想不想让小拴当工人了?村里的树么,娃娃偷着沾便宜又不是个啥,咱给村部认个错就是了,闹出大事情,你娃的工人当不当了?
范老四的话说得很有水平,等于已经给这事拿出了解决方案。更重要的是,他在警告自己的婆娘:现在让你的儿子背这么个黑锅不亏,你的儿子到底想不想当工人,在我范老四的嘴里说着呢!不是我范老四说话,老五能给你儿子办事?你可别忘记了,你那个坏种儿子到现在还叫个蒋小拴,他姓蒋!
婆娘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为了儿子,她只能在那里抱着头哭着,不敢再说什么了。
范老大站在人群后头,暗暗佩服自己的二儿子竟然有这么一招。这个并不是个坏人的农民,在对待家族问题上,他是一致对外的,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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