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志和知道如何把每一个棋子用到地方。
事情完全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着。这一天早上的群众大会由乔可功出面,虽然他现在还不是革委会主任。
范副主任安排给自己开车的司机,说你给我搞一些麻纸,就是给先人烧纸的那种,对对,多买些。再到你老家找个印冥币的模子,记着,给谁都不要说了。
这一天晚上范志和喝着酒印着冥币,眼泪流到脸上他也不擦,任由他们流着,滴到酒杯里。
第二天的夜里,范副主任让司机把他送到范家川的一个岔口上,说你先把车开到避开人的地方,一个小时后,在这个地方接我。
范志和跪在春娃的坟头,再一次让眼泪就那样肆意地流着。春娃,我的好兄弟!我来了,你虽然死了却把人活成了,我虽然活着,却成了范家川的鬼!
范老五跪在坟前,心里纵有千言万语,却又不能出声。他多想像村里的那些婆娘一样,挥洒着所有的眼泪鼻涕,甚至不无夸张的那种。
他给坟头又压了两张黄裱。当他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本想着回家看一眼三个孩子,却还是忍住了。
消息是村里的拖拉机手范新甲从金沿回来给大家说的。
“哎呀,你们不知道,金沿的那个大县长换了,”范新甲叫不习惯革委会主任,称着大县长。
“就是打倒了苗县长的那个姓白的,也被整倒了。他是反革命,搞不好得枪毙。”
范新甲现在开着拖拉机,走哪都方便。对他来说,每天给大家通报一些最新的消息,是很有面子的。
苗家人也听到消息,他们对范新甲的话向来不太信。当他们确认这事属实后,苗家人决定选个时辰给他去上坟,毕竟大仇报了。
人们惊讶的不是白胖子的倒台,他们对一点不感兴趣,比他大的人物都见天倒着呢。
他们得到的消息是,白胖子是咱川里的范老五整倒的。
这个人那得有多毒呀,用完一个就弄倒一个。只是这次人们都听说了,虽然他把白胖子整倒了,但接白胖子位置的却不是他。
苗家人来到苗春娃坟前的时候,最感到奇怪的是,已经有人来上过坟了,足迹都是新鲜的。苗家有个羊倌,看脚印有一手。
他准确地推断出这个人来的大致时间和脚的大小。黄裱还在坟头压着,随着风呼呼作响。
范老五?苗家兄弟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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