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不知是心里有鬼还是怎么回事,总感觉有人在外面盯着他们,肯定是那个叫蒋小拴的二流子安排的。
“怎么办?”晚上三个木匠睡在炕上商量着。
他们甚至争吵了起来,声音大的外面的人都能听见。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用顾忌,因为他们知道,范家川的人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必须今天晚上就逃走!这是老葛木匠的意见。他说,你没发现那几个人多可恶吗?葛正除你还想着要工钱?那个姓蒋的把你说的话都记下来了,到时候不把你弄个流氓罪还怪了。现在不收拾你,是想让你给这家子打柜子。
岳木匠也是这个意思。葛正除让这两个人说得是心慌意乱,如果照他们的分析,别说要钱了,坐牢都有可能。
三个木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自己的工具收拾停当后,悄悄溜出了水寒的院子。
在前面说话的时候,葛正除拿着一支铅笔在烟盒上写着什么。另外两个木匠以为他在算账,都没有在意。
外面根本没有人把守,直到逃到了村外,他们才发现自己前面把蒋小拴想得太夸张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合作和杨老磨几乎是同时进了厨房,却发现不要说做活了,木匠们都不见了。
合作眼尖,她发现昨天那三个木匠放成一堆的木工工具不见了。
木匠们连夜走了,为什么?水寒两口子和合作都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娇娇说,他们不会是到别人家给赶工去了吧?是我们昨天把他们给怠慢了还是伙食上让他们有了想法,再怎么说,走的时候给我们说一声也好呀!
合作不吭声,在厨房炕上翻找着。她不相信那个对自己情深意切的木匠,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炕席下面翻出来一张纸。合作虽然没有见过葛木匠写字,但一看内容就知道,这是他写给自己的!
合作:
我心里十分喜欢的姑娘。我走了,和我舅舅回老家了,还得半夜偷着跑。
你们村的蒋小拴,说你是他的女人,你们几年前就睡过了。他找了一些人把我们三个打了一东(顿),说我把活干完后,还要收拾我。
他知道你喜欢我,不让我说。昨天晚上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再这么等上两天,这些人会把我们打死的。
我走了,你保重。
葛正除
合作把这张写在烟盒上的信递给了哥哥。水寒看着,眉头拧了起来。
“不会吧?”娇娇一脸的不可思议。“这都说的什么呀,小拴再调皮,但他对咱们家可是一直挺义气的。”
“蒋小拴什么事做不出来?”合作哭开了,“哥,蒋小拴是你的朋友,你把他叫来一问不就知道了?他这样的人,活该和他后老子一样,断子绝孙!”
“合作!”水寒脸沉了下来。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对合作诅咒小拴的话,他确实不爱听。
娇娇说你们兄妹两个也都不要争了,既然这个木匠说了是因为小拴而跑了的,把小拴叫来不就行了?
杨老磨最喜欢为水寒两口子效劳,水寒一说,他屁颠屁颠地就跑着去叫蒋小拴去了。
小拴还在屋里睡着。昨天晚上折腾了大半夜,他还正睡得香。
几个兄弟都连夜走了。他们从金沿县城的一个地方找了个拖拉机,今天还得送回去,那几个兄弟正好搭车到县城去了。
杨老磨进来说是水寒找他呢,他现在对杨老磨挺客气的,不像以前,不是耍笑就是骂的。
杨老磨自从和水寒熟悉了以后,确切地说自从他接纳了水寒以后,感觉到在范家川每个人跟前都有了三分面子。
人们对他比以前客气多了,大家都知道,他现在和水寒关系非同一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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