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嘎毛提出要“办”金沿的文老四,二当家李凤山主动要求同去。谁都知道文老四的厉害,所以打发秦嘎毛先下山摸好情况上来再做打算。
每到夜深人静,李凤山就在想:小月,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你还好吗?无边的思念如同潮水一样向他涌来,让他不能自已。孟家小公子的神秘失踪更是让他心急如焚。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小孩子,但他们都是小月的亲人,在某种程度上,他总感觉是自己害了孟氏一家人。每当这个时候,痛苦让他一碗接一碗地喝着烈酒,才能够让心里暂时舒服一些。
他不知道此时的小月,更是陷入了极大的悲伤和困惑之中。小月被秘密护送到那个深山人家以后,与外界失去了联系。等到有一天小翠从外面哭着跑进家门的时候,她正大腹便便地坐在院子的阴凉里,摸着肚子里的宝宝说话。
她再有一个月就要生了,这是她现在全部的精神寄托。她憧憬着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不管是男是女,他肯定长得很漂亮,嗯,对,爹妈都长得这么好,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小翠看见她就直哭。她吓坏了,这个死妮子,天塌了,你哭成了这个样子?等小翠把话说完,她才发现,她的天真的塌了!
小翠托人到金水街上打探孟府的情况。那个人是个做生意的,等到把所有事情都办妥当以后,准备回家才记起还有这么一档子事。他还惦记着小翠姑娘许诺的报酬,哪想到带回来这样一个吓死人的消息。
全家七口人都死了?我爹我妈我哥我嫂子还有孟管家孟叔叔?不可能不可能!李凤山杀了我全家?不可能!他的手那么巧,那是一双拿画笔的手,不是拿刀动枪的手呀!我的爹呀妈呀!小月一声惨叫,巨大的意外把她击垮了。
小月躺在炕上不吃不喝,她无法相信全家人已经和她阴阳相隔的现实,她更不可能相信是李凤山杀了她的全家。山里憨厚的老两口和小翠都劝她吃上一点,她都摇了摇头。所有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人世,心上人却又背负着灭门之罪,她哪里再有心思吃一点东西。
小翠哭着说,小姐,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你得为他着想呀!小月这才硬撑着身子吃了一些东西。她一遍遍地哭着说,他怎么会杀我全家呢?他不是那样的人。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小弟孟凯彪到底到了哪里?
托的人打听来的消息是,孟凯彪在家里刚出事的时候,被村里的张大拿收留。后来县里调查孟家案子的时候,都是听他讲述的。至于李凤山被列入灭门案主凶,也是弟弟听来的。后来过了几天,有一个人到张大拿家,说是他爹的朋友,把他接走了。
爹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孟小月再问小翠,小翠说,就连张大拿现在都糊涂了,孟家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全出怪事?
孟家出事的当晚,张大拿到了现场,找到了孟家唯一的幸存者孟家小公子孟凯彪。张大拿对孟家的事情心有愧疚,毕竟那一伙人是他儿子带进堡子来的。如果在这个时候扣上通匪的帽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他在当天晚上就和堡子的护兵们通气,向上面报的时候隐瞒了土匪乔装进堡子这个细节。好在那些护兵也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这件事就再没有对外说。
孟凯彪现在唯一的亲人只剩下他的姐姐,但他也不知道姐姐让爹给送到哪里去了。张大拿安慰他,如果实在找不到你姐,你就在张叔家里好好待着,咱们家里又不多你一个。
有一天傍晚,金水街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气质不凡。戴着礼帽,长袍马褂,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来人先到孟家站在院子里脱帽以示祭奠亡魂外,向闻讯赶来的张大拿提出,他是孟福的至交,听闻孟福一家惨遭不幸,他来看看。现在一家只剩幼子,他希望能带去抚养。
张大拿毕竟是个街坊邻居,这才和街坊们把孟家的老少安葬完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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