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灼却丝毫没有害怕,反而咧着嘴趴回石桌上道:“师父,那你当年有没有输?”
慕珏唇瓣轻启,“为师没有比。”
贺君灼疑惑的看着他,“为何?”
当年他入门一年,已经是半步元婴,内门无人可敌,去了也无甚意义。
贺君灼此时却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个不停,慕珏转头冷冷的看着他,“还不去修炼。”
贺君灼鼓了鼓面颊,他现在已经不怕慕珏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了。
师父虽然不苟言笑,但向来都是疼他的。
贺君灼这样想着便笑了起来,摆了摆手道:“师父,我去修炼了!”
说完,就跑回了凤乐阁。
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后,坐在石凳上的慕珏唇角微弯,眼中浮现一抹笑意。
五日后,内门大比。
前两天贺君灼已经抽了签,一共比两轮。
去年被收为亲传弟子的,包括他在内也只有四人。
贺君灼一大早起来,兴奋的饭都不想吃。
他这一年的修为进步很快,已经到了筑基后期。
每日除了修炼吃饭,就是与师父过招。
要不就是被扔进各种各样险象环生的阵法中,偷一点懒都不行。
“师父,你会来看我比试吗?”贺君灼期待的看着他。
慕珏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神色淡淡的道:“你若丢了为师的脸,便不必再回剑锋了。”
贺君灼笑了起来,“我若真不回来,师父定然不舍。”
慕珏微眯双眸,指尖微动。
贺君灼一看他这般神色,一溜烟就向山下跑去,隔的远了才大声喊道:“师父放心,徒儿一定拿个头名回来!”
慕珏心中笑了一声,轻启薄唇,“臭小子。”
天阙仙门的内门演武场共有三十六个演武台,最中间是一座大型演武台。
以中心为呈圆形层层散开,共有四层。
外门胜者可战内门,内门胜者可战亲传。
千万年来,外门胜内门者,虽不多,但也不算罕见。
但内门胜亲传弟子的人,这么多年,也只有两人。
但凡能坐上峰主长老的位置,都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人精,又怎么会看走眼。
但今年却有个极为特殊的存在,那就是贺君灼。
去年慕珏收徒的时候,他们全都在场。
一个杂灵根都能做亲传弟子,虽然是太上长老自己的选择,但不少人心中都愤愤不平。
可惜被挑战的机会只有三次,不然贺君灼的擂前必定会排起长队。
贺君灼今日没穿亲传弟子的白色衣袍,而是穿着慕珏给他的元圣暗空衣。
他当然不是怕受伤,只是用这种方式当作师父一直在陪着他。
外层的两圈演武台归外门,中层是内门,最中间的大台子便是亲传弟子比试所用。
贺君灼是第二轮上台,到了地方便独自坐在个不起眼的地方。
通常这种内门比试,在峰主长老眼中不过是小打小闹,不会有人到场观看。
但演武场此时却不乏热闹,有些师兄师姐会特意来为师弟师妹打气助威。
也有同门之间关系好的,站在擂台周围观赛。
只有贺君灼一个人特立独行,穿着一身黑衣坐在远处。
他一点也不羡慕别人,还巴不得没有师兄师姐,这样他就能一直和师父独处。
贺君灼脑子里正想着怎么避免以后有师弟师妹时,一个穿着内门衣袍的男子坐到了他身旁。
“你第几轮?”男子显然是个自来熟。
贺君灼本不予理他,但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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