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媒的人来踏破了门槛,正主儿却又不知去了哪儿,大太太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糟心,好在见不到秦妙言,太太们也一个个败兴而归了,约好改日再上门来。
正愁苦着,秀禾却来说,二姑娘回来了。
知道她是去了回春堂,大过年的,大太太心里难免自责,又想着她是有意的,不由嗔怪道:“躲得了一时,你还能躲得了一世?”
秦妙言盈盈一笑:“过了年侄女就回兰陵了,能躲一时是一时。”
大太太却还是要劝,“可你总不能真的不嫁人吧?老太太虽是嘴上那样说,可你也知道她素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哪里想要自己的孙女孤苦无依一辈子呢?”
“大伯娘,便是定下来亲事,现在也不是时候。”
过了年她要回兰陵,还不知几时能回来,况且而今送上门的这些媒人,看重的真的就是她这个人么,还是说是她背后的萧家?
想攀龙附凤之人不少,可真心实意之人却难寻。
说的也是……大太太蹙起了眉头。
从大太太的院子里走出来,还得再去一次隔壁的揽玉斋,不过秦妙言都快走到二门了,后面却有人急急的走过来。
“姑娘!姑娘且慢!”是自己院子里的一个丫头,她喘着粗气说道:“姑娘去哪儿?隔壁大姑娘来吃茶了呢,您快去看看吧!”
秦蕙言惴惴不安的坐着,见秦妙言进来,一屁股从椅子上坐起来:“你回来了!一整日都去哪儿了?”
“去回春堂了,”秦妙言回答她:“你怎么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屋里的炭火太旺,秦蕙言觉得后背的汗水已经浸透了中衣。
她不自然的说道:“我实在是闷,过来找你说会儿话。”
秦妙言坐到她身边来,笑吟吟的看她。
秦蕙言脸红了,“你干嘛这样看我?”
“怎么看你,”眼前人笑的很无辜:“等你开口说话解闷啊。”
小手立马推过来,秦蕙言白她一眼:“你还是不是我姐姐?”
这怎么还能上升到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了?
“确然。”
“那……那你肯定得为你妹妹的幸福着想吧?”声音愈发的小。
秦妙言了然的笑了笑,吩咐茯苓过来,递上一个盒子给她:“没见过你这么心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蕙言立马接过,先拆开从里面捧出一条淡紫撒花缎面的女子腰封来,玉面霎时飞红。
“还真的是……”她喃喃自语一阵,方才想到身旁还有人等着问她,磕磕绊绊道:“今、今日我的丫头出门的时候看看到了……回来告诉我的。”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竟然真的是一条腰带,还是这么的漂亮,漂亮到了她的心尖里去。
自从娘死后,好像一切都堕入了无比的黑暗中,她那么渴求一束阳光,希望有人真心待她好,哪怕心里隐约知道那是假的,依旧甘之如饴……
眼角慢慢沁出了泪花儿,汹涌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呼啸而至,一颗圆滚滚的珠子就这么断了线。
秦妙言轻声一叹,轻轻拍了她的背:“这么大了还哭。”
“我高兴嘛。”怀里的人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又吸吸鼻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忍不住笑出来,秦妙言点点她的鼻尖:“你可真是满嘴大实话!”
哪有女孩子这么不矜持的,也就是她了,说出去没得要人觉得不稳重。
女孩子的心事多有敏感,既然事情都揭开了,秦蕙言也就不好意思……或者说是一股脑儿都倒出来给她听了。
反正是她的姐姐,也不是旁人,一口气说到他送她钗子的时候,依旧心跳不已,“我那个时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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