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那是谢钰的错,可幼子却是无辜。
但换个角度来想,生在同一个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是一个道理。
这世上的事情本就是无法从一个方面断论的,多想无用,陆明溪转了转眸光,看向了车窗外的风景。
队列最前面是安定侯,再者是祁连玉的马车。
身为太子殿下的赵劭并没有坐马车,反而是骑着马。
而紧接着,便是梁王的马车,再者,就是陆明溪的马车。
谢家的那些私兵,请了皇帝命令之后一部分编制在了荆州的守军里,而另一部分则是留下挖水渠,为荆州的农耕事业做出伟大的贡献。
而锦州借来的兵自然是要还回去的,这也是皇帝派安定侯前来的原因之一。
接陆明溪只是顺手,而最主要的,还是将牵涉荆州谋反一案的所有人,押送回京。
不是他不相信赵劭和祁连玉,而是折子中已然上报,这与那些前晋余孽有牵扯,将曾与他们交过手的安定侯前来,必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毕竟若是这郭先生真的是与前晋余孽相关的人物,这一路上,必然不会太平。
这些日子,夜司的暗卫用了些许手段,甚至秘药都用上了,却是没从这个贪生怕死的文人嘴里套出半个字来。
陆明溪也去过几次,与他打了几番太极,一开始还能套出点什么来,可后来许是他意识到了言多必失,所以径直装起了哑巴,对于陆明溪则是采用四不原则,不听不看不闻不问。
其实陆明溪很想说,这一路上你主子的人铁定是会来杀你而非救你,如此死守着,有什么好处吗?
可郭先生嘴皮子耍多了次次都输,便是径直装起高冷来了。
陆明溪也没了办法,只能等着前来刺杀他的人自投罗网。
夏日的夜晚,几丝凉风吹来似是能够吹散聚集的炎热,天空之中繁星点点。
众人已经在驿站里住了下来,门外守着的是安定侯精心挑选的护卫。
穆清那跟木头似是住不惯这驿馆的房间,便是躺在了屋檐上,手中抱着命根子似的太阿剑。
陆明溪斜倚在窗沿上,一边吹着凉风,一边随意的扫过四周,将这驿站的所有情况尽数收在眼底。
这走了已经十天了,距离盛京也就三五日的光景了,那些人却是还没来,这是想要与他们玩耐性?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赵劭从房顶跃了下来,站在了阁楼的屋檐上,却是正好与她平视,对着她露出一个笑来。
陆明溪拧了拧眉头,许是这夏日的天气炎热,连带着心中带上几分烦躁,
“睡不着,不把那群人揪出来,我总感觉不安稳。”
这感觉,就像是诱饵都布好了,可鱼儿却总是不上钩,耍着你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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