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楚轩被陆明溪所说一噎,可两个多月前,的确是她在草原上设计将闵翊引了过来还差一点便是要了他的性命。
至于草原上的那些事情,他也有耳闻,只是……
她的身份,毕竟比裕王还要尴尬,说是安定侯府的小姐,又是与裕王同进同出,最主要的是,她的安全,若是无事还好,传出去顶多也就让人骂两句宣武军无能,可若是人出了事,那无论是对裕王还是对安定侯府,都无法交代,乃至他自己。
“放心吧。”
陆明溪平静的开口,
“我带的人少,掩藏起来也是容易的,而最重要的是,就算是我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影响到西境的大局,上谷,还需世子守好。”
“你说什么瞎话呢?”
丰楚轩皱了皱眉头,赵劭已经冒着险站了出来,若是她再出事,那么他们要欠他们两个多少?
陆明溪要做的事情,没人拦得住,更何况,她也不归丰楚轩管,最终,还是她揽下了去搜救宣武候的这件事情。
刘将军要前往铁门关收复失地,而陆明溪要寻宣武候,自然也是要沿着这一条路走的。
两人顺路一起,于是,陆明溪的几十人混在了刘将军的上万大军里,也不知道究竟是刘将军护送她一路,还是陆明溪护送刘将军。
倒是令陆明溪意外的是,孙淮也跟了过来。
铁门关需要人手整顿,可他一个文臣,似乎也做不了多少。
而孙淮却是给出了陆明溪一个极其耳熟的答案——富贵险中求。
一个在上谷荒废呆着的文臣,与一个在前线整顿,立过功的文臣,是不一样的。
陆明溪说,“功利的如此坦荡,孙相在文臣之中也算是头一份了。”
在她的印象中,大多数文臣都是一日日的家国大义,特别是坐在丞相这个位置上的,可从不会说出富贵险中求这几个字。
文臣的特征嘛,怕死!
特别是官做得越高,越是怕死!
毕竟文臣不比武将,为了立功,为了功名,武将冲锋陷阵,血洒疆场。
而于文臣来说,这些不过是锦上添花。
孙淮却说,
“陆姑娘和裕王殿下不也是吗?”
富贵险中求,这五个字,的确是实话,可当着西境军的少将军,她还是说了出来,让人记在心里感恩不好吗,却是非要挑明。
陆明溪笑了笑,这次倒是没有作声。
孙淮看了她一眼,忽然问道,
“相较于我,似乎你们两个选的路才更加险一些,裕王若是想要夺权,在宣武军中也可以,不一定非要去玉龙关,绕道铁门关,行过天险,而后去带着一群养废了的兵将去抵抗契丹的大军,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虽然让宣武候世子感激在心,但是与拿下宣武军比,似乎玉龙关那二十万军队,算不得什么。”
他说着,微微一顿,
“还有你,训练军阵的事情我听说了,你的兵法似乎很是厉害,若是去赤沙关献计退敌,亦或是坐镇上谷,助宣武军渡过接下来的难关,都是可以在宣武军中赢得威望的,而相较来说,冒险出来寻宣武候,与巫族那些人对上,可谓是多了太多的风险,若是找到还好,若是找不到,可是很容易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想要夺权,却是选了这么一条不好走的路。
她明明可以选择更加舒坦的法子,却是选了这么一条路,将想好的计策尽数告诉了丰楚轩,而后孤身犯险。
相比于人情,实权似乎才更加稳妥,这个道理,她不会不知道。
陆明溪听着却是笑了笑,看向远方,
“既然是富贵险中求,那么所求的富贵自然是要抵上所承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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