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摸着梁王的头,含泪的眸中似有欣慰,
“母后不需要那些虚名,只愿意你好好的。”
梁王亦是热泪盈眶,深深的低了低头,保证道,
“无论是虚名还是实权,从今往后,孩儿全都给母后拿来。”
他说着,看向面前的那扇大门,道,
“母后,咱们走吧。”
二十多年了,被压了二十多年,他们也该扬眉吐气一回了!
他要把属于他的,全部都拿回来,赵劭那小子算什么,赵成那小子又算是什么,不过是他称皇之路上一块不起眼的垫脚石而已!
当年若非傅雨棠,他才是真正的长子嫡孙!
两人身后的杨南山敛眸不语,面色上让人有些看不清明。
看上去,他并不像是一个被胁迫的臣子,也不像是一个即将立下从龙之功鸡犬升天的权相。
进了养心殿的大门,皇帝躺在床上重重的呼吸着,看到德妃与梁王进来,眼瞳不禁微凸。
“你们……”
德妃对着皇帝一礼,
“臣妾,参见陛下。”
梁王也是俯身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指着梁王和德妃,额上已然暴出青筋,
“你们……好大大的胆子。”
梁王听着却是笑了,恨声道,
“儿臣只是效仿父皇罢了。”
皇帝听着顿时呼吸急促起来,指着梁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梁王挥了挥手,
“江公公,将父皇拟的传位圣旨拿过来。”
后方的江如海将圣旨拿了过来,弓着腰,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
梁王伸手将圣旨接过,嘴角带上几丝笑意,
“儿臣已经替父皇将圣旨拟好,还请父皇首肯。”
皇帝看着江如海,眸中已然是暴怒之色,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叛徒!逆……子……!”
江如海低着头,不敢看向皇帝,全身,抖如糠筛。
梁王勾了勾嘴角,眸中神色不变,
“父皇想骂骂便是了,儿臣既然选了这一条路,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还望父皇成全。”
言语之间,已无半分尊敬。
仿佛是已然站到高处,成睥睨之资。
“江公公。”
梁王唤了江如海一句,而后江如海拿着玉玺走上前来。
梁王接过玉玺,走到了皇帝的窗前,德妃也跟了上去,将皇帝扶了起来。
皇帝一双眸子紧紧地锁在德妃身上,满是怒意和杀气,一字一顿,似是从牙根里咬出来的,
“朕…待你不薄……”
德妃听着顿了顿,似是到了最后关头,也不想忍了,一时间将所有的怨气都给尽数发出来。
“待我不薄?”
德妃忽的笑了,
“陛下,可还记得三十年前,陛下初见臣妾时,对臣妾说了什么?”
皇帝听着一怔,似是迷茫。
德妃看着他的神色讽刺一笑,
“你看吧,你连当时你我初见的场景都给忘了。”
“既然陛下不记得,不妨臣妾提醒一下陛下。”
德妃眸中爬上怨恨之色,缓缓开口,
“当年臣妾还是太尉府的三小姐,跟陛下初见时是三月三上巳节,在放河灯的时候,陛下救了臣妾,有了肌肤之亲,所以臣妾与陛下定了亲。”
“当年陛下承诺,一定好好待臣妾,夫妻恩爱。
可不过一年,臣妾不过是守了一个孝期而已,陛下便是看上了傅国公府的大小姐,臣妾的名分由妻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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