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青年眸中略过一抹光亮,广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女人?”
信王凝了凝眸子,顿觉好笑,撇了撇嘴说道,
“那万年不开花的铁树竟还会与女人来往了?什么人,打探得到吗?”
护卫听着摇了摇头,
“打探不到,只是有人看见是从盐帮贩盐的船上接下来的。估计是个市井女子吧,两人还在瓦子巷里停了下来,去吃了吴记的羊汤。”
说到吴记羊汤,护卫心中暗自咽了咽口水,高门贵户的大小姐可不会屑于瓦子巷这种地方,只有混迹市井的老油条才会懂得,这美味。
信王撇了撇嘴,很是不屑于成钰的品味,放着这么多世家小姐不要,怎地还看上市井女子了?
可穿着云白锦衣的青年却是笑了,说道,
“吴记羊汤,我也很是喜欢,刚到洛阳的时候还去尝过,怎么,这位摄政王也是喜欢吗?”
信王却是挥了挥手,随意道,
“怎么可能,成钰那人最是喜欢干净,哪里会去那种地方,估计是为了讨好那女子吧。”
他可不信,往常不染纤尘的摄政王成钰,会去那市井的小摊上吃东西。
说着,他似是意识到什么,看向了青年男子,
“怎么,赵兄也去过那地方?”
男子笑了笑,眸中一抹暖意一闪而逝,两颊酒窝微陷,
“是啊,我觉得,那儿的羊汤味道很不多!”
初来洛阳,他听说,她当初很是喜欢雁回楼的荷花酥、南巷杏林胡同的咸麻花、张氏的烧饼、吴记的羊汤还有盛记的梨花白,所以他将那几个地方走了一个遍。
自然也尝过她最爱的羊肉汤,清烧的羊肉,每块肉上划上十字刀,先在火上炜好,在浇上油花,最后淋汤,然后撒上葱花,味道很好。
或许,她少年时,就是这样,插科打诨的下学,而后去烧饼铺子买上烧饼,再带上两份羊汤回家与师父一起用饭。
又或许第二天早晨上学时,总要带上两份荷花酥上课的时候吃,或者将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罚出课堂后跳到树上去喝刚买来的梨花白。
想起陆明溪,赵劭的眸中不自觉的便是划过一抹笑意。
这里,是她生活了七年的地方,是她长大的地方。
没错,白衣青年就是赵劭,而信王口中的赵兄,也是他。
三个月前,翻云山废墟,陆明溪失踪,他遍寻不见,甚至将整个翻云山一带给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她。
直到封锁盛京,漕河营那边传来消息,查到了北魏细作的船只,可拦截,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们那时出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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