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到底害怕你什么？”

    四十七点零问我。

    “不知道。”

    实际上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大半年的时间，一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乔峰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并且在以后的种种迹象表明，它们压根不怕我，该往我身上爬的时候还是往我身上爬。

    看我也不知道的样子，面前两位中南海探员没有过多追究，四十七点九望着窗外的星星，对我说道：“很晚了。”

    我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还差五分钟就到十一点。

    场上三个人都有了困意，不仅如此，坐了一整天的我们三个，两条腿都接近麻木。

    四十七点九活动了一下身子：“这样，你先回去睡觉吧，还有几封信的细节，咱们明天再谈。”

    我语气近乎求饶般对他们说道：“明天是工作日，第三方信息处理小组都会来上班的，我实在很累，不能让他们来帮忙吗？”

    四十七点零向四十七点九点点头，四十七点九对我说：“实际上，现在只能找你，不，能找到的，就你一个。”

    他们这话让我很困扰，我问他们：“你们说，能找到的就我一个是几个意思？木头和萧南他们呢？”

    四十七点九咳嗽一声，对我说：“实不相瞒，他们都被各自原来的上级给调回去了，包括乔峰也是这样。”

    我的手捧着茶杯，即使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有暖气这个东西，可我的手还是冰凉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今年冬天比起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理解了。”我指了指他们旁边堆积成山的文件：“所有的案子，都存在卷宗里，你们想查的话可以随时去查，为什么偏偏要来找我？”

    四十七点九很为难，琢磨半晌和我说了那句我最怕听到，也听腻的话：“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向你透露任何风声，等到你把你的经历说完，我们再告诉你其它的。”

    一套把戏，玩个几次，可能我还能接受，像这样不停地玩，意思就不大了。

    之前他说他上面还有人，我不奢望能打听到别的，最起码得告诉我，谁给他们下达的指令，心里有个数，我会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这个疑问，我必须搞明白：“谁让你们来审问我的？”

    四十七点九重新坐回座位，只告诉了我三个字：“最高级。”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三个字象征的，是绝对的权威与实力，而我呢？在昨天还只是一个小警员，今天就被最高级给看中了，说到底我和市井百姓区别不大，无论哪个人，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都会翻起滔天巨浪。

    假如张彻还活着，站在我这个角度，他都会大吃一惊，何况我。

    四十七点九一直在等我开口，可我现在所有的疑问都被最高级这三个字给打消。

    没人敢跟他们作对，甚至问他们有什么目的，他们的指示，就是绝对的命令，就算现在他们让我扛着步枪上战场，我也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这些人不是简单一句话，一个团队就可以囊括的风云人物，他们代表的是国家。

    虽然我现在还是不理解他们为什么有那么多第三方信息处理小组的侦探放着不管来找我，而且听刚才四十七点九话里的意思，他们找我不是偶然性和随机性的，是针对性，茫茫人海中，他们只会找我。

    活了二十九年，我都不知道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之处，他们发现了。

    这让我心里十分不安，但就目前来说，我没有生命危险。

    所以过了叛逆期的我，不想，更不敢打听他们的动机，更不敢和他们作对。

    我久久不能平静，四十七点九终于耐不住性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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