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命呜呼,栽倒于血泊当中。
夏侯兰纵骑上前,飞身下地,迅如拔腰间短刀砍下祝臂首级系于马项,又复飞身上马,急追祝奥而去。
此刻的战场上,混战渐息,近千余匪兵被广阳军斩杀过半,弃械跪降者约近三百,只有少数匪兵还在顽抗。
不过困兽之斗而已,没多大会儿功夫,负隅顽抗的余敌便被广阳军肃清干净。
廖化纵马横刀,满面喜悦的来到单经身前,以刀挥指战场道:“主公你看,贼匪大半被歼,这些降卒该如何处置?”
单经仰头看了看天,此时夕阳渐下,红彤彤的霞彩与地面鲜红的战场交相辉映,不由令人感到一丝凄凉。
收回目光看向投降的匪众,单经深幽的眸子中掠起丝丝怜悯,沉声道:“此等贼匪虽作恶多端,然皆因生活困窘,而不得不落草为寇,吾若杀之是为不仁,汝传令下去,若有愿入我广阳为军者尽数收录,不愿者遣散为民。”
“主公真仁义之人也,末将这就去办。”廖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感动,打马而去。
咯嘚~咯嘚~
远处,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单经极目远眺,只见夏侯兰提矛纵骑飞掠而来,马背上还缚着一人,赫然正是贼首祝奥。
“主公,末将擒得贼首,特来敬献!”未几时,夏侯兰声到人近,一张尚显稚嫩的面庞上挂满了笑意。
祝奥此时已被夏侯兰用衣袍作绳捆绑着,做为失败被擒的他此刻满脸皆是恐惧与惊慌。
单经仔细打量了祝奥一眼,发现他的身子正在瑟瑟发抖,心下已知此人虽为一军之首,然却并无主帅应有的胆气,若是自己招降于他,必然有九分成功的几率。
想到此处,当即沉声喝问:“祝奥,汝可愿降?”
祝奥闻言,顿时眉头一展,如蒙大赦般的磕头拜道:“得将军不杀之恩,小人愿降。”
“好。”单经点了点头,只道了个好字,便不再理睬祝奥,转而令人将缘城与刘天官一齐押来。
既然祝奥已被收服了,缘城与刘天官也不能放过,若能得三将效力,此番方不枉自己亲率军马来此一遭。
须臾,四名广阳军兵将缘城与刘天官押至单经马前。
二人此时被捆得如同粽子般严实,虽被擒获,然二人的面色上却截然不同的显露着不屈之色,与一语便愿归降的祝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骨气!
单经颇为欣赏打量着二人,轻声问道:“二位将军,今被我擒,你二人可愿追随左右?”
“哼!”缘城最先不屑的轻哼一声,仰头傲然道:“大丈夫受被擒之辱,当以死而保忠节,俺缘城虽一介莽夫,但也绝不做屈膝跪降之辈!”
他这一慨然话语言出,顿时便让一旁的祝奥羞红了面颊,立时将头深深垂下。
单经听得此言,立时倍受触动,这缘城虽是匪寇之辈,倒是真有几分男儿气节,听其言语还看得出,他应该还念过几天书,否则不当说得出如此慨然言辞。
对于如此人物,单经心下不由升起敬慕,招揽的心情也越发浓重了。
简单的在心头将说词揉措一番,钟声道:“缘将军所言真乃豪情壮语,不过此言用于此时却是不当。岂不闻七尺丈夫当马革裹尸于疆场,如此方不枉行走世间一遭;将军身怀非凡武艺,乃豪勇壮烈之辈,若为一时之辱而命舍黄泉,此大为不智,必被天下好汉所耻笑耳!”
缘城闻言,眉目微垂,心下稍稍有些意动,然却仍未立马屈服,只低声道:“俺若降汉,岂非助纣为虐?”
原来是不想降汉,看来此人当真对汉庭的无道统治恨之入骨。
单经微微一笑,随即便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之状,钟声道:“将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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