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经闻言大喜,高顺的话犹如股股热浪冲击于心,直令他兴奋如狂,当即忙将高顺搀起,笑道:“正平快起,正平请起,我能得正平相助,不枉此生矣!”
“主公,此地非促膝畅谈之地,我等且寻一落脚之处,慢慢再畅谈相叙。”赵云见单经欣喜,自然也为单经高兴。
“对对对。”单经兴奋地点头如捣蒜,“当寻一酒肆与正平促膝长谈。”
“主公休怪,顺此时还不能随主公左右。”就在单经兴奋如狂的当口,高顺却说出了一句扫兴的言语。
“这这是为何?”单经闻言,欢喜之潮立时退得无影。
高顺抱拳一拜,沉声道:“主公容禀,顺此番乃特意归家探望母亲,所以暂时不能相随主公左右,且待某将家母安置好后,那时必亲到广阳为主公效力。”
“原来如此。”单经闻言恍然,欣然道:“正平真乃孝义之人,好,我让缘城随你共同归家,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谢主公好意,顺一人回家便可,不劳缘将军相随。”对于单经的好意,高顺却是婉言谢绝了,他似乎喜欢独来独往。
见高顺谢绝了自己的好意,单经也不再勉强,笑颜道:“如此也好,你我便再同行一程,小叙片时。”
于是,四个人便开始了一路步行,畅谈甚欢的出了羊山小道,进入了当城县境。
当城县,西汉置,属代郡,因县境有一条清澈当河,故取名当城。在历史上,此城在东汉与曹魏时期仍旧存在,到了西晋时期便被废除了,因此在后世并不知名。
入了当城县,单经与高顺便要分道扬镳了,因为高顺要回并州,便得转路往东。
两人好一番依依话别,单经又送了高顺几里路,这才领着赵云与缘城进入当城县内寻访韩珩。
农桑遍地,葱绿幽幽,单经三人行驶在一条乡间小路上,看着一路上农夫耕耘于田亩,农作物遍长于四野,心下都不由感到代郡的百姓过得还算不错,此地的地方官管治有方。
“日耕田亩,夜耘土,世间只道锄夫苦,尝尽艰辛汗流背,熟不相知耘乐足!”
单经三人正走之间,蓦然闻得一阵吟唱之声响起于田野之中,三人为歌而动,同时注目而视,只见吟者乃一锄地老汉,岁约五旬,头裹方巾,穿着一身粗布麻衫。
“妙哉!妙哉!清雅之曲独具民风。”单经驻马而视老者,禁不住出口赞誉。
老汉闻言,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打量单经三人一番,捋须笑道:“词意虽妙,然老朽苍老之音不堪入耳,实在有辱尊听。”
单经翻身下马,上前施礼道:“老丈过谦了,未知此曲何人所作?”
“此韩子佩先生寻常用以消遣之歌也!老朽偶学得几句,不想竟然引动尊客驻马倾听,实在羞愧难当。”
韩子佩,不就是正是自己要找的韩珩么? 而且老汉称他为先生,想来韩珩应该颇有名气。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单经当下大喜,赶忙拜问道:“敢问老丈,韩子佩先生居于何处?”
老汉遥指一方,回道:“尊客若欲寻之,从此向东二十里,绕过一滩河溪后,便可见草堂数座,最左边的便是韩子佩先生居所。”
“多谢老丈见告!”单经窃喜万分,深深地朝着老汉作了一揖,旋即翻身上马,领着赵云与缘城二人,急急往东而去。
行了二十里路,绕过一条只一尺深浅的河滩,单经三人果然见得草舍十余座。
打马上前,只见众多房舍的正中间,一颗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下,有三十四个孩童就地而坐,正津津有味的在听着一名青年讲话。
单经驻马止步,注目看那青年,只见其生得阔面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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