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凌诚惶诚恐地说道,他的话半真半假,倒是让巴二哈几人看不出什么虚伪的破绽来。
巴二哈一捋胡须,哈哈一笑:“好好好,我老巴果然没看错你,小沈八面玲珑,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前途无量啊!”
巴二哈身旁,两个三十岁不到的庖人,讪笑着,露出尴尬之色——沈凌刚挨了板子那会儿,若不是他们二人‘照应’,故意装睡,手挥脚蹬,故意去碰沈凌受伤的屁股,后者还能早个三五日下地。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沈凌的一双眼睛,他却装作根本没看见,笑呵呵地与他们几个热络攀谈,完全看不出二十天以前,剑拔弩张、势不两立的隔阂。
巴二哈直言不讳地说道:“小沈,你可得多加小心了。以前你的性子有些毒独,傻二楞似的,谁都不买账,莫说是其余的庖人,便是副庖张达,庖长金晓飞,你也从不买账,关系本就恶劣,又加之此次你配菜之误,他们也受到了牵连,吃了你们那位常在小主的挂落,罚了俸银,早已对你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扒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若是你真被阉割倒也罢了,只受了仗责,挨板子打屁股,如今康复了,又活蹦乱跳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脸色养得白嫩嫩的,比挨罚之前还胖了一圈,你想想,他们看到这样的一个沈凌出现在自己跟前,他们能饶过你吗?”
“既然内务府有令,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也只能回去了。”沈凌无奈地叹了口气,扫了巴二哈一眼,紧接着说道:“不过,巴爷放心,此刻与你说话的沈凌,已不是二十多天前犯了错吓尿的沈凌了......这顿板子,仿佛把浑浑噩噩的那个我打醒了,真如醍醐灌顶一般呢!”沈凌笑着说道。
“哈哈,我老巴早就觉察到了,你小子挨了板子之后,活脱脱像换了个人似的。看来,这顿板子没白挨!”
……..
蒸汽氤氲,屋内人影流转,却看不真切面孔。
菜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沈凌一走进这里,一双眸子突的亮了,犹如好色之徒见到了这世上最美的女人,贪财之辈发现了这世上最大的宝藏,喜好弄权之人,获得了举世无双的权利……野狗,发现了路边最新鲜的粪便。
蒸汽氤氲的厨房,空气中弥漫的菜蔬香气,蒸熟鹿尾与清炖乌鸡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扑鼻而来,钻入沈凌的五脏六腑之中。
沈凌眯着眼,贪婪地深深吸了两口,如同染上毒瘾的人,狠狠溜了几口大冰一般,迷醉、满足、沉沦其中。
不仅是菜香,厨房里的一切,他都喜欢。哪怕是一把菜刀,一柄炒勺,盛放调味香料和食盐的钵头瓦罐,看着都是那么亲切,如同久别重逢的同乡知己,如同偶遇了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玩过扮家家酒,暗生情愫的小恋人——红颜,久违。
厨房之于沈凌,比之红颜更甚!
沈凌对于厨房的情有独钟,对于做菜的喜爱,对于烹饪一道的痴迷,是深入骨髓的,任何东西都无可取代!
有些人天生好权,独爱身居万万人之上,俾睨天下,万民臣服,登九天琼楼一览众山小。
有些人天生好财,拥金山银山,富可敌国,每晚,只有躺在堆积如山的珠宝中才能入睡。
有些人天生好色,环肥燕瘦,妻妾成群,皆归拢于卧榻之厕,即便年老精消,力不从心,绝了床笫之欢,平日里看着,养养眼也是好的。
沈凌不好权不好财,美女倒是喜欢,前世在迪拜的时候,没少和金发碧眼的性感美女嗨皮,兴之所至,一龙二凤是常事。兴致高昂时,以一敌八也偶有所为,但沈凌并不痴迷此道,在他看来,美女就像网球、保龄球,和美女睡觉,就和打网球打保龄球一样,属于闲暇的兴趣爱好,并非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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