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迪尔撇了撇嘴,“祂垂青的只有强者。”
“闭嘴!不应该……”
弥斯歇斯底里的吼叫骤然间戛然而止。
“等一下。”
“泽文老师的命令……我有告诉过索伊吗?”
“……应该没有才对。”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在抵触着泽文老师的命令?他明明……不应该知道这些……”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对他说过……”
一系列的问题瞬间闪过弥斯的脑海。
而他刚能想到这些问题的时候,答案便已经呼之欲出了。
“真理之视……”
“猜对了。”
索伊终于抬起了头,露出了不详的笑容。
与此同时,攻击已然发起。
“……嗯?这背上的血是……怎么……”
“马上离开!!!”
弥斯急忙吼道。
敌人攻击的目标不是他自己,而是尼伦·萨迪尔!
因为正在这个时候,被那具尸体背上新鲜的伤痕吸引了注意力,毫无准备的老萨迪尔正好绕到了囚笼的背面!他们俩都忽略了这个致命的问题,一个弥斯早该在为索伊擦拭身体的时候想到的问题。
索伊的残躯上仅剩下的那一只手,只有从囚笼的正面才无法够到外面。
既然自己能为索伊擦拭身体,那就意味着敌人也当然能用这只手从后方够到囚笼之外!
相隔着一整座囚笼,弥斯在正面,而萨迪尔在后面,也意味着在这一刻,弥斯没有可能提供任何支援!
——这正是敌人等待了许久的进攻时机!
*
萨迪尔的警惕显然放了下来,为自己多年的作战经验所麻痹。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兵,处于对方身后的他下意识地产生了某种习惯上的安全感。就像潜伏在猎物身后的猎手,就算对方真的开始有了什么反应,他潜意识里已经认为自己处于了完全的优势位置。从他的作战经验上来说,他从没有遇见过能够毫无前兆发起对自己身后精确攻击的士兵,更何况是徒手。
——在对抗人类、甚至是野兽的战斗中,这是很普通的常识。就连在风暴崖,能做到这一点的人都屈指可数。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真理之视面前,是没有正面和背后之分的。
恶魔正是这样的存在。
猝不及防的萨迪尔就这样被一把抓住了脖颈!
——敌人的手指深深嵌入他的双侧动脉位置,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别动!!!”
试图赶去帮忙的弥斯在匆忙之下喊出的却是这样的警告。在这时候终于,他明白了恶魔谋划的脱逃方式了。
——不幸的是,已经晚了。
在双侧颈动脉受阻的情况下,意识要变得模糊只需要短短几倏。
如恶魔所料,在慌乱之下突然受到了一具尸体角度刁钻的攻击,惊魂未定的萨迪尔为了尽快脱逃,犯下了最致命的错误!
*
在那一瞬间,圣灯的火光仿佛闪烁了一下。
一种无法抗拒的气氛瞬间笼罩了整个地窖。
萨迪尔一手捂着自己甚至被抓破了皮肤的脖子,倒退好几步远离了囚笼,不住地喘着粗气,仿佛好不容易得以逃出生天。
“……咳!——该死的!这是……唔咳!……这到底是……”
弥斯的脚步仿佛被封冻在那里,再也无法向前移动半步。
“……你……干了什么……”
“……咳啊!!不用担心,我已经把那只犯贱的脏手砍下来了!!我还没那么老,只不过是……”
萨迪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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