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的秋风扫过操练场上的尘砾,穿梭在古旧城墙已经生满植被的隙间,发出像是诡异哨声的响动,跑马道周遭散乱的乱石碑在忧郁天空的笼罩下也显得尤为阴沉。时间已经临近正午了,但浓厚的雾气依然在拉弗诺尔山的山顶附近聚集,遮挡了阳光。
到了秋天,看不见太阳也逐渐成为一种常态了。毕竟,这就是风暴崖的气候。
但在这冷清的空气中,操练场内部却从未同样冷清。
“可恶!!吃我一剑,哈!!!”
“开玩笑吧”奇拉·祖尔萨宁满脸的不耐烦,稍稍向后迈一步的同时微微仰起,单手不慌不忙地提剑迎击,利用强剑身对弱剑身的力矩优势不费吹灰之力就阻截住了弥斯的怒击;趁弥斯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奇拉果断上步,就这样轻易把剑锋抵在了弥斯的喉头。
“不愧是笨狗,”奇拉·祖尔萨宁一边不留情面地嘲弄着,一边放下了手中的剑,“喊倒是挺能喊的嘛?”
“不放声喊出来,怎么能让每一击都充满力量啊!”
奇拉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白痴吗,真以为我在夸你?你喊一声的时间足够我做三四次攻防转换了!!你不会真以为剑术就是拿起剑用蛮力使劲劈吧?剑可不是这样用的!!”
“当然不是”弥斯挠了挠头,对自己的表现他也实在是满意不起来。奇拉几乎每次在他出手的瞬间就将他击败了,甚至只用了一只手——尽管说起来,一只手使手半剑也确实没有什么不妥。
“啊!!你这白痴!!!按照泽文大人教你的来啊!!!别自己乱打一气啊!!!”
“呃”
“你别告诉我泽文大人就教了你这些!!!”
“确实”
“怎么可能??!!你可是泽文大人唯一的学生,还是莱格尼斯圣座亲自决定的!!他不教你教谁??!”
“我怎么知道他教谁?!”
弥斯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忿忿不平的心情,对着奇拉嚷了起来。
事实上,每当提及那个他一直称之为“老师”的圣骑士,弥斯的心里就会升起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气。除了那些基本得不能再基本的基础剑术动作之外,雷·兰吉尔·泽文对话语的吝啬简直令人发指,好像对自己多说半个字都是在浪费时间;他的教学方式也同样不可理喻,只是让弥斯对着自己的防守从头进攻到晚,却从来不指导他应该如何去进攻。
凭借自己一介初学者的剑术水平,弥斯怎么会有半点可能攻破一名已经成名多年的冠军圣骑士的防御?泽文老师不过是在打压自己罢了,弥斯很清楚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让自己进入风暴崖,木已成舟后他又想方设法把自己赶出去。从这样的老师身上怎么可能学到东西?
“在泽文大人的手下你都学不到东西,你这蠢材还真是无药可救了!”奇拉当然不会仅仅因为弥斯提高了音量就闭上嘴。
“你这种大小姐怎么会明白?!”
“嘁。我是不明白,有这么优渥的条件,你还有什么借口可以为你那微不足道的天赋掩饰啦。”奇拉利落地收剑归鞘,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她趾高气昂地瞟了弥斯一眼,环抱双臂,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像是在宣布最后通牒一般,“要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交易,我才不管你这条笨狗到底有多么无能——但我们可是说好了的。”
“我当然在努力学,不用你说!!!”
虽然很想说出“那个傲慢的混蛋不教我能上哪去学?”这种话,但话到嘴边弥斯还是咽了回去。他可不想被看作喜欢找借口推脱的家伙。
“是嘛?!”奇拉当然马上接上饱含着嘲笑的反问。
“那是当然了!或许圣课我还逃过几次,但我可以指着主发誓,训练我可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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