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松松接到老家父母的电话,有人走失。
突然的降温使寒夜又多了几分阴冷。送走最后一名顾客,我拉下卷帘门快跑;我只想快点跑回我那虽说简陋、但却能关住门的家。冷,实在冷。
就在这个冷得让人不知所措的夜晚,隔壁干杂店的老板走失了!
老板叫“志强”,患有精神病。但他不打人,不骂人,更多的时间是冲着你傻笑。你兴许会想,这种精神病就不磨人嘛。错了,包括他老婆,为在城市站住脚,这个农村姑娘答应了这门婚事。她万万没有想到,干杂店十几年来都赚不到钱!
志强一天要抽三包烟,还会打开摆着出售的啤酒畅饮,稍不注意,他还“偷”走钱箱子里的钱去买鞋子、袜子、随身听、刮胡刀等。而往往这些东西买回来,不是不能穿,就是残次品。为防止他无节制地浪费,也为保证他不断药,这家干杂店做生意会和别的店不同:找补了钱后钱箱子要立刻锁上,柜台里拿了东西也要不厌其烦地上锁。然而百密也有一疏,志强瞅住空子往往也能得手。小店的资产,也跟着白白流失。
于是对这门婚事,街坊,商家就有了些许猜测——看着嘛,那女的肯定要跑。然而十几年过去了,农村姑娘也变成了城市妇人,她还在那里,还在那家小店打点一切。只是今天,今天才发现她的志强一夜未归。
志强的家人来了,他们与志强老婆、志强女儿都哭红了眼。我刚开店门,志强老婆哽咽着把我指给志强家人:“问曾哥嘛,昨天他关门的时候都看见志强出去。”
我的确看见了:昨夜我关门时,天空又飘起了蒙蒙细雨。志强一摇一摆地从他的店里走出来,他老婆追着问了一句:“你要去哪?”
“我就在前面转一转。”志强头都没回地应了一句。
没想到这就是我最后看到的志强。又冷、又饿,神志不清的干杂店老板,能抗住这几近零度的寒夜吗?
全市场的人都动员起来了,纷纷给认识志强的家人、朋友打电话帮助寻找。没有消息,只有经过寒冷后出现的太阳,照着人越照越温暖,干杂店的一家人却越来越伤心……
一个骑自行车穿梭各市场卖塑料袋的农村姑娘,将车停在我的店铺门口,我正要对她说今天不买袋子,她却突然向我招招手。什么事?她耳语似地对我说:“我看见你隔壁的那个老板在河边市场转。”
只此一句炸开了锅!市场上有摩托车的人立刻发动车子向河边市场冲去。这一小时变得漫长,待摩托车载着志强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时,一切恢复了平静。只有志强,像是在检阅我们:满脸堆笑,不停挥手......
黑暗渐渐笼罩着大地,昔日灿烂的太阳失去了温暖、失去了信心,沮丧地堕下了山谷。唯独留下来的,只有那含着眼泪的余晖……
金色的秋叶缓缓的落下来,无意和洋洋自得的鲜花争芳斗艳,它后悔,他沮丧,它伤心……一条又一条的青虫在它本已枯黄的身上撕咬着、蚕食着,给落叶更添上了一道泪痕。它沉浸在对失败的恐惧和后悔的痛苦之中。昨日的魅力与它擦肩而过,温暖的太阳和它挥手而别……他竭尽全力的想从失败中挣扎出来,但苦涩般的后悔又将它拉进了沉沦中……
母亲悄无声息地走进书房,端着热气腾腾的牛奶,苦口婆心地安慰我:“失败乃是成功之母,阳光总会在大雨之后的……我想起了一落千丈的成绩,心里像被石头压着、被尖针刺着。同学们兴高采烈地上学去了,两只脚是那么轻松,那么愉快;我却神情沮丧地走进校门,两只脚如灌了铅似的,真不敢见老师。回到学校,得到的只有讥讽的话和轻蔑的目光。我彷徨,我迷茫,愁眉苦脸地迎接新学年。
我仰望天空,映入眼帘的只有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死一般的寂静。忽然,一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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