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愁地与满眼坚定的青鸟对视,君瑜知道它脾气上来软硬不吃,只能继续同它商量:
“小祖宗,虽然我也舍不得你,但眼下真有急事儿。”
青鸟无法吐露人言,但一双灵动的双眼却极为传神,君瑜清楚地在它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不愿自己离去的倔强与留恋。
她又怎会想同它分开呢?
青鸟曾同自己出生入死了五年,在最危急的时刻她们都未放弃彼此,在君瑜眼中青鸟是知己友人,是亲人家人,不同于苍海那遥远的君府,她早已将丹阳当成了自己的家,而离家的滋味并不好受。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离开他们独自来到九牧漂泊无依。
想到萧宸c游冷兮c苏素卿c叶落他们,君瑜的唇角又忍不住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所幸她并非一路孤独在行。
在这一路荒凉之上,能够遇到并结实这些真心为她的人,何其有幸!也因他们的存在,使原本一片黑白的世界变得色彩斑斓起来,一路繁花开至脚下,她触目见到的,是幸福与美好。
想到即墨洺炎那个倒霉孩子,君瑜眼中闪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纵然或许在感情一事上是有些迟钝,但这并不代表她傻,由于从未接触过这样的感情,她才在最初之时并未往那方面想,直到在别院之中,即墨洺炎为她编织了那样一个记忆时,她便知了他心中是何想法。
无法回应,也不能回应,他可以是她的贵人c知己,却不能成为她的那个人,且不说她对他并无那种特殊的想法,如今的她,甚至没有资格去寻找幸福。
在九牧大劫未果之前,在那不知名的组织未被拔除之前,在娘亲的大仇没有得报之前,在清浅姨母未被唤醒之前,在身上的所有责任未被卸下之前,她有什么资格抛弃九牧之上的万千百姓去独自享受幸福?
眼眸深深看着青鸟,里面是与它同样的不舍,君瑜不再劝了,就这样眼神不舍却同样坚定地看着青鸟,直到眼眶红得不像样子也倔强地没有眨一下眼。
青鸟向前探了探,用自己想来不允旁人触碰的翎羽来搔她的小脸,似在安慰似在商量。
天边浓厚的黑云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消散,奔腾骇人的紫色雷电似从未出现,老祖不知何时到了君瑜身后,他轻叹一声,第一次没有见面便同君瑜吵嚷。
负手看着头上悠悠飘过的云彩,耳旁似有磅礴浩瀚的钟声响起,林间群鸟霎时齐飞冲天,声势浩大。
再次抱住青鸟纤长优美的脖颈,君瑜的一双眼睛却不由自主放到了埋于云海之下的丹阳之巅,若有感慨与怀念地说道:“晨练时间到了啊。”
本以为老头听到这句话会好一阵哼哼唧唧,埋怨自己影响了他的睡眠,不然他本应此刻才刚刚起床,甚至借机再次提起烤鸡一事。
却未想他一反常态,竟也同自己一般极目远眺着层云之上的丹阳,向来暴躁的脾气竟露出慈祥的笑,顺着君瑜的话接起:“今天没有我这德高望重的老头坐镇,也不知欧阳管不管得动那几个猴崽子,只怕他们发现我不在之后,要把丹阳给掀翻了。”
德高望重是倚老卖老吧?
嘲讽的话语已到了嘴边,但在看见自己师父眼底一片那一片平静之后,硬生生地将话吞回了肚子里,君瑜也少有地未发一言。
青鸟不知这师徒俩今天究竟是怎么了,竟然罕见地心平气和待在一处这么长时间,直到现在都没露出一丝火药味。
就在青鸟疑惑的眼神在君瑜与老祖身上转来转去时,老头似乎才发现它的存在,捋了捋自己已经重新长长的小胡子,他瞟了一眼君瑜,竟然说道:“你带着它吧。”
并未理会君瑜投来的诧异目光,却也没有略过她眼中明晃晃的“老头你疯了吧?!”的疑问,老祖依旧一派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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