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
在她昏迷之后君瑜将她抱到自己的床上,面色有些犹豫地看着她,最后却只能长叹一口气。
她已经探明这个小姑娘的体内并没有任何内力,如此她的情况便是有些癫疯,似精神有些不正常。
不知这个孩子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事情,但她知道那些事情在她的脑海之中留下来极为深刻且不好的印象,才致使她如今时而清醒时而有些癫狂。
遥望窗外的明月,隐约想起一些片段,坐在床沿边,有节奏地轻轻拍着她瘦弱的后背,一首音调极为悠扬安宁的歌谣被她轻轻哼唱出声。
在丹阳之中,她虽然是除老祖之外辈分最高的,但却也是众多弟子中上山最晚年纪最小的,被老祖接到丹阳之时,她仅为三岁。
那时刚刚失去相依为命的娘亲,在这个全部白衣飘飘看似极为圣洁的地方,她感觉自己似乎与其格格不入,加之营养不良身体瘦弱,她整夜整夜睡不着,纵然好不容易进入浅眠,却往往在下一秒便被噩梦惊醒。
她永远忘不了,那时,便有这样一个人,如一朵云般坐在自己的床沿边,罕见地并未令她感到排斥,那人声音宛如林间温泉,听到他的声音便令人感到暖洋洋的,极为舒适。
他便是这样,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后背,自喉间穿出悠扬的乐音,哄自己入睡。
手下之人突然轻颤一下,君瑜立刻思绪回笼,有些担忧地看着这个不知何时已满面泪痕的小姑娘,才发觉她似乎做了噩梦。
用丝帕轻轻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君瑜抿抿唇,素手一翻,于虚鼎之中取出一根紫色的安魂香,食指随意地扫过香头,安魂香无火自燃,在下一刻便飘出悠悠青烟。
捏着安魂香在她的额上转了三圈,本睡得极不安稳的小姑娘逐渐松了紧皱的眉头,神色缓缓安宁了下来,眉角舒展,甚至唇角还露出了一丝笑意,喃喃低语了几声。
君瑜附耳听去,却是发现她不断在说着:“哥哥”“哥哥”。
你还有亲人在世吗?
君瑜帮她捋了捋额上被汗液濡湿的发丝,一点点拭去鬓角之汗后才收了丝帕轻轻站起。
将安魂香插在脚踏之上的香炉之中,再放下层层帘幔,而后君瑜脚步轻轻走出房间。
出门之后被寒风一吹,君瑜猝不及防打了个冷战,向手掌之中轻轻哈气之后两臂交叉相互搓揉取暖,小声嘟哝到:“丹阳附近何时天气这么诡异了”
话到一半她便倏然顿住,有砂砾捻磨之声传入她的耳内,纵然极为细微,却依旧未逃脱君瑜的耳力。
她维持着动作未变,抱臂转身,眸光凉凉地向那个方向看去,极为随意地说:
“不必再躲或藏了,出来吧,太子殿下。”
一声轻咦自走廊旁的树后传出,身着素色白袍的即墨洺炎自树后走出,高悬的冷月清辉将他修长的身影拉得更长,远远望去,竟同周围走廊之上的朱漆巨柱映在一起,倒是相得益彰。
看着即墨洺炎的影子,若是当年的君瑜,她定然早已轻笑出声,但此时她却是目比清凉的月辉还要冻人。
并未将其视为陌生人或者仇人,君瑜吸了一口气,然后缓步靠近即墨洺炎,在心中思忖片刻之后才开口询问:
“我屋中的那位小姑娘她的脸?”
即墨洺炎依旧脸色平静,神色淡淡地看着君瑜对自己的质疑,原本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他却似乎想了很久很久,半晌之后,眼中流转的旋涡终于缓缓停下,但其中的深色似已无人再能窥探。
在同即墨洺炎对视之时,君瑜并未后退半分,她眼神坚定地直视着他,极为顽固地想要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回答。
即墨洺炎敛了一双视线看向地面,清冷的月光将二人既细且长的身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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