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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小路,前面就通向凤凰宫,连城屏退了众人,独自走在小道上。
早朝的时候,就着关外百姓的安乐问题,慕容几次反驳他的观点,不惜在朝堂上公然与他反目,言语激烈,一点儿也没有顾及臣子之仪。
最后却还是悻悻而去。
洋洋洒洒的月光落在青石板道路上,连城仰头望去,明月嵌于乌云之间,自在光辉。
在起兵造反前,他的目标一向很明确,而在之后,一度迷失自我。常常望着天空发呆,以后的日子很迷茫,找不到方向。坐在九五至尊之位,治理山河,让天下无数人都心安,而他的心安该谁来给予
连城不想生活在妒忌和仇恨之中,可义父死前的模样一直定格在他脑海里,如同亲生父母亡故时的场景一样,从未消散过。
于慕容,连城本心存愧疚,可又不甘于他对自己的鄙夷和小看,所以变着法子想要激怒他。
每当思绪透明以后,心间只会涌现出失落感。
头不出话来,屏退了殿内所有人,指责顾清说道:“你呀,也真是的,那么猴急干嘛皇上要处理繁多的政事,做什么事情要掌握力度,来日方长嘛,何必急于一时,如何受了伤该怎么办”
“……我”顾清一脸懵,她做错了什么自己也是不小心,跳下来的时候东南西北都不知道,还掌握力度等等,她……好像明白赵公公说的什么了
连城将头闷在枕头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道:“别怪她,朕无事,还可以再来的。”
顾清嘴角一扯,想解释的话到了嘴巴生生的又给咽下去了。
胡说任他胡说,自己不闻不顾就行了,切勿放在心上。
顾清安慰着自己,他是伤员,不能跟他计较。
“皇上没点节制力,你这丫头也没有吗?”赵公公又怨道,瞪过顾清后,检查了下连城的伤口,“老奴看这腰伤没个十天半月的,肯定好不了。皇上你之前吩咐奴才办的事……”
“顾清。”连城突然喊了声,打断了赵公公的话,他道:“朕饿了,去御膳房叫人准备点东西。”
顾清没好气答了声,走出宫门一看,天色已经昏黑,撇撇嘴,慢悠悠游向御膳房。
顾清离开后,赵公公才继续没说完的话:“皇上,你之前吩咐说,让人解决掉卫采,他虽然年纪轻轻,但武功极高,老奴几次下令,都无一得手。”
“慕容对他下了功夫,是拼了命要保护他。”连城道。
赵公公问:“可那卫采是前朝皇子,与慕丞相非亲族关系,为何要死命护他周全相府里还有一位女子,叫流苏,卫采唤她姐姐,于是老奴猜测,她便是前朝大公主。”
“嗯,前朝那老皇帝,子女虽无数,可多得的早已被我赶尽杀绝。如今,只剩下三个人了吧。”
“皇上,不是老奴说你,既然顾清同样是前朝之人,那你就得跟她保持距离,不然她日后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不知道会有多恨你。反之呢,你要是喜欢顾清这丫头,就别再说什么剿灭余孽的话,两者选其一。”
连城嗯了声,侧过头,望着冰冷的地板。
等了半晌,太医院来的沈太医取下连城腰间的膏药,重新贴了几片在腰上。
见殿内只有连城赵公公及他三人,沈太医边调着中草药,一边说道:“皇上吩咐老臣所行宁贵嫔的一事,过了几个月,想必贵嫔的身子已经有好转,要不老臣给贵嫔开一些滋养身子的药物”
连城微一思顿,赵公公先开口惋惜道:“哎,那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儿,也不知是男是女,只是来的不是时候。老天有眼,切莫怪罪皇上。”说着,还做了祈祷的手势。
“老臣救死扶伤数十年,第一次做害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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