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蹙眉不耐烦的少年,车前倒着个衣衫褴褛面色痛苦的老汉。
“当时周围所有人都指责我,说我是富二代,说我撞了人不赔,还拦住我的路,我不懂,为什么我是富二代他们就一口咬定是我撞了人,我的车分明都没有碰到那个人,为什么他们都不让我调行车记录仪,为什么要我赔钱给那个碰瓷的。”
叶西扬抚了抚人的手,安慰又似解释,“他们眼红,他们没有能力,所以眼红,仇富。”
“对,没错,那些人就是那么恶心,所以看你踩下油门朝着地上的人直接碾过去,看到他吓的从地上跳起来躲开,看到周围那些人像是吃了只苍蝇般的脸,我才会那么高兴。”
褚景然笑完后道:“我那时并没有认出你,谁让你当时穿的那么路人,没有穿制服。”
“抱歉,没有让然然认出来。”
“那,我就原谅你最后一次好了。”
将眶中源源不断涌出的温热逼回,紧贴着人白皙的脖颈,黯哑泛着颤的嗓音传来,“好”
一如方才,好似没有察觉到身后紧拥着自己的男人,全身压抑不住的颤抖与哆嗦打颤的声线,褚景然翻开第三页。
霓虹灯绚丽的会所,昏暗包厢内躺倒一地的横七竖八。
“他们递给我那支烟时,我想如果被他们知道我从来没抽过烟,不会抽烟,定是很没面子,可我压根就不知道那里面裹着大/麻,更不知道原来这不过是场鸿门宴,若不是送酒时候你把我拽了出来,我可能就染上那东西了。”
顿了顿,褚景然有些落寞的道:“当时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我身边总会有很多朋友,恭维客套,他们所有人都依着我,我觉得我人缘真好,可是后来爸爸妈妈不在了,他们就变了。”
“他们嘲笑我,讽刺我,将我按在地上,还逼我学狗叫,我不懂这是为什么。”分明,他们都是我真心所待,真心信任的朋友。
吻了吻人的短发,闭眼任由眶中满溢的泪珠滚落,叶西扬哑着颤抖的嗓音道:“对不起我保证我会一辈子陪在然然身边,永远都不会变。”
“真的吗?”
“嗯”泛着颤的郑重与誓言。
褚景然在苍白的面上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傻子”
时间的流逝中,眼前开始一点点的模糊,全身也似被不小心戳了一个洞的气球,伴随着气球体内气体的溢散,力气也逐渐一点点被抽离,可褚景然却不敢有过大的动作。
他怕,怕惊到了身后的那个人,那个他全心全意爱着的那个男人,更怕此刻于他们生活了四年的家中,他依靠着最后小心翼翼蕴垒起脆弱的温情,全盘破碎。
一点点将脑袋靠上人的肩膀 ,伏于人肩头,一片模糊中,褚景然怅然呢喃,“若当初能早点遇到叶家的你,该有多好。”
那样,我或许不用经历那么多痛苦,或许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能护住我崩塌的全世界,或许我的高傲没有被那些人践踏的只剩濒临的一丝,而我则不成将它视作生命中最后的防御线,不愿轻易再对任何人松开分毫,造成了我们错过的彼此与曾经。
疼,全身上下,无孔不入,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似历经着比凌迟更为剧烈的酷刑,叶西扬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
可即便如此,他却不敢表现出一分,甚至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像是怕惊扰到了怀中絮絮叨叨的他。
“抱歉,是我没有担当,将来不会了。”
褚景然阖上已是完全模糊一片的眼,浅笑道:“那我就原谅你最后一次好了。”这辈子真正的最后一次。
“好。”
眼前一片模糊,用尽全身的力气褚景然再次抬起手,依靠着记忆触到画板,可他却发现自己已没有多余的力气翻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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