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日子自己省着点用差不多还可以撑一个星期,想着水缸中已见底的水,他抱着木盆往小潭边行去。
褚景然瞥了眼车窗外嶙峋的山道,“来一趟这也挺不容易啊,还辛苦王主任专程陪我走这一趟。”
“卢先生客气客气,这拐卖儿童案件一直是上头重点打击的事件,您有线索,我们身为人民的公仆定是要协助到底,我们这也都是上行下效。”
褚景然笑而不语。
昨晚余昭辉打电话给他,称下属查至周睿渊可能被拐卖到了h市县下的一个叫九弯山的山坳里,还称这是块无网络,无手机,无电视的三无区域。
不仅封闭,且很排斥外人,芝麻大小的官职都能称土皇帝,问他需不需要自己提供点帮助。
在俩人见面前,褚景然就让520号查到了余昭辉的背景,他个人虽只是个比较有钱的企业家,但家中权力却不小,不少长辈与兄弟都在重要部门任职从政,各行各业的关系错综复杂。
面对这种好事,褚景然怎么可能会拒绝,余昭辉直接跟h市办公室的人打了声招呼,那边人猜不透俩人具体什么关系,就安排了个人接待褚景然亲自将人送到了县办公室,交接好将情况稍微说明了一下后,人才离开。
县办公室的人一看是市办公室亲自送来的人,还在县里的时候明里暗里没少打探褚景然与上面的具体关系,褚景然能说自己其实啥关系都没有么?
当然不能,于是褚景然淡笑都给打太极似的绕了过去,对方愈见他这样,愈不敢怠慢,提起下乡到山区,也是有不少人抢着接这活,这不就有了现在这幕。
中年妇女正在家听收音机磕着野瓜子时,门外忽的冲进来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中年妇女侧头发现是村里的书记,吐掉瓜子壳刚准备问啥事,却不想男人劈头盖脸的就开斥。
“刘老三家婆娘,你个要死的货,把别家娃拐回来又不好生养着,现在县里头带着娃家长寻来了,你自己去蹲牢房,还要害死俺哦,你个杀千刀的哦。”
中年妇女准备还的嘴在听到那句蹲监狱吓的一个翻身想起来,却不想不稳下直接从躺椅上摔了下来,本就肥胖的身子掉到地上,将整个屋子都震了震。
“哎哟俺的亲娘哦,疼死俺了哟。”
村书记哪还管趴在地上的她疼不疼,立刻道:“快快快,快点把那娃衣服什么都换了,跟他把词串一串,那娃不是很怕你么,跟他好好说,过会不要在人前乱说话,快点快点。”
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的中年妇女一见男人转身要走,也顾不上疼了,立刻将人唤住,“哎哎哎,老陈家书记你别走,你先别走啊。”
男人不耐烦的扭头道:“么子,快说。”
“那小贱那娃他家长寻来了,如果把他带走了,俺是不是得去蹲牢房啊。”
“拐卖娃国家法律是不允许的,你这是犯法,要去蹲牢房。”
中年妇女一听脸立刻白了,也不爬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嚎,“俺又不知道,这就是俺男人从外面捡滴个娃,俺白养了他两年,是个牲口都能宰了吃肉了,怎么还成触法了呢。”
“这娃能跟牲口比么,这是从婆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俺早就劝你将娃送走算了,你非得养当牲口使唤,现在好了吧,这能怪哪个哦。”
女人边哭边嚷,“俺不活了,俺不活了,俺又不知道不能随便捡娃养,白给他吃白给他住,让他帮忙做点事咋还不行了呢,老陈家书记你得救救俺啊,俺男人以前还在的时候还帮你家修过屋顶嘞,你不能忘本啊。”
男人眉宇间全是不耐,“救救救救,俺救你谁来救俺啊,这被上头查到我管辖的区域出了这档子事,俺这位置都不知道还坐不坐的稳,现在说这些都没屁用了,县里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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