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未全亮, 褚景然寝殿的油灯就已被点亮,头担国师之名的他拿着朝廷的俸禄, 自也是应如儒臣百官般去早朝, 由婢女服侍着一番漱洗, 褚景然穿着繁复的朝服去赶了今日的早朝。
因要早朝的关系,金銮殿内每隔两步之遥就有琉璃珠灯照明, 月色的光泛着若冰的凉, 洒在金銮殿的朱墙玉柱之上,倒是使得这庄重大气的威严中, 平添了几抹冷意。
尽管褚景然已是提早, 但待他进殿时, 殿中人已来了不少大臣。
虽已不是初次所见这排排站的模样, 但每日见此,褚景然也不得不感叹句,这敬业度放在在现代个个肯定都是国之栋梁啊!
若有大臣知晓他心中所想,定是能委屈的哭出来,他们也不想每天起的比鸡早啊,可是没办法,谁让他们不住皇宫呢, 卡着时间来, 万一路上轿夫崴下脚, 墨九君发火, 他们的官帽就别想保了, 那个前户部尚书不就是典型的例子么?
端着自己的高冷姿态, 褚景然就着一路的白玉汉石与众臣的恭敬拱手行礼中,站到了左下首第一排前。
见皇上还没来,褚景然就着站立的姿势闭眼,光明正大的打起了回笼觉,每天凌晨三四点起床赶早朝,谁受的了。
然而,这般的动作放在旁人眼中就成了
“国师大人又在默默的为我卫临国占福了。”
“国师大人真不容易,现在每日不仅要为国祈福,还得兼任太医一职。”
“你说皇上是不是太抠了,这皇宫里省钱都省到太医身上去了。”
“我也觉得bababa”
闭目睡回笼觉的褚景然:原来八卦这种因子并不是女人特有的么?
近半个时辰功夫后,一句尖锐的宦臣声音自不远处传来,“皇上驾到。”
站着补了半天回笼觉觉得神清气爽的褚景然睁眼,就见一身鎏金暗沉玄袍的墨九君自殿后大步而来,依照卫临国礼制,褚景然于众人的跪立中,行了一个标准的拱手礼。
行于龙椅前,墨九君拂袖转身,坐下,抬眼首先所见就是金銮殿下那惟站着,分外醒目的一人。
卫临律法有定,国师无论于何种场合,都不须对皇者行跪拜之礼,哪怕朝堂之上。
不受控制的,上首墨九君眸沉两分。
“众卿家平身。”
低沉的男音在大殿的加持下,带上了两分空旷的醇厚,让下首的褚景然莫明的觉得被电了一下,苏的他直想揉耳朵。
御史往旁一步,恭敬道:“皇上,臣有一事启奏。”
“准。”
“平南一带,匪乱严重”
面上摆着张面无表情的谪仙脸,暗处,褚景然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上首的墨九君。
颜好,音苏,大长腿,有远见,擅谋略,手握重权,更是万人之上的帝皇,这设定比境尘的强太多,难怪慕浅浅会想与这么个男人白首不相离,甚至于最后再狠狠的捅上境尘一刀呢。
若从外单看,这墨九君只是个在军事上有极大的才能,自负随性肆意的帝皇,可结合手中剧本及近日的种种迹象来看,却远不止于此。
对比褚景然的想象,这个帝皇的心思来的更为深沉,疑心更为重,甚至很早就开始谋划所有一切,将之全部一丝不落的掌握于手中。
掌握?!
想到这两个字的瞬间,褚景然一直和煦的脸猛的阴沉了下来。
系统空间,520号忽感一阵冷意袭上心头,让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听完下首御史所述,墨九君道:“众卿家有何高见?”
下首一片寂静,无任何人应答。
这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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