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泛着颤的声线忽的从内室中传来, 虽这声音在槽乱的此刻并不大,但却让两个当事人听的都是一清二楚, 跪在不远处的慕浅浅更是听出了, 这声音正是来自于她无比熟悉的境尘。
这个瞬间, 她眸中燃起一丝名为希冀的火焰,冲着声音传出的方位, 边哭边大声道:“国师救我, 国师救救我,救我。”
听闻那句句痛哭的声音, 内室的褚景然终是抬着颤抖的手拂开帘幔。
入眼不同于平日着装的一丝不苟, 此刻那人竟只著了件单薄的里衣, 面上是明显的气血不足, 就着这苍白的面色,竟是自墨九君内殿走出。
看到这幕,慕浅浅心中忽的涌出种极度的恐惧感,下一秒,在她目眦欲裂的不可置信中,对她几乎是杀意滔天的墨九君,竟然行到了人身边, 伸手将那人的手一把握住。
“怎么不披件衣衫再出来。”这话虽是埋怨, 可手中的动作却是丁点不含糊, 就见他立刻将自己的外衫解下给人披上, 眉宇间充斥的是淡淡的心疼与温柔的怜惜。
看到这一幕, 慕浅浅只感觉大脑嗡的一声, 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皇上竟然跟国师
对于他的动作,褚景然不推不拒,他知道,这个男人现如雄狮般在向人宣誓着所有权,若他反抗,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加糟糕。
感受着人的动作结束,褚景然敛眸道:“臣谢过皇上。”
墨九君拳收一寸,看着人冷淡的面色,终是忍下了对方这算的上是小任性的反击。
他开心就好。
偏目看了眼不远处几乎是被震的整个世界都坍塌的慕浅浅,褚景然道:“还请皇上放过淑昭仪。”
虽知杀这个女人极有可能遇到阻碍,可在真正所遇的这刻,墨九君面上的暖意还是褪了三分,“国师若站在朕的这个位置,是否会原谅始作俑者?”
我会!因为,我只对器大活男人感兴趣,而且,从不招惹女人。
见到他的沉默,墨九君道:“国师都不可为,那更何况是朕。”话毕转身,可却被褚景然抬手按住。
略泛着哑意的声线传出,“皇上求您。”
简单的一个‘求’字,却若一个导火索,引燃了墨九君一直以来所有的暴怒与压抑。
墨九君猛的侧过身,一把钳制住人的下巴,红着目爆喝道:“到现在你还不死心!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求我,你的骄傲呢?你的信仰呢?你是否还记得你是我卫临的国师!”
下巴处的剧痛让身体本就虚弱的褚景然白了下脸,不同于往听到这席话后整个人的摇摇欲坠,褚景然苍白着脸,忽的笑了。
若雾中清莲,飘渺不可寻。
“国师早就死了,不是吗?”
一记重击在心口,心碎的剧痛中,墨九君身形微恍。
原来普天之下,他墨九君也有求而不得么?哪怕算尽一切,终不得那人一分真心。
嫉妒吗?呵,原来他也会嫉妒么?
挣脱人的钳制,褚景然步步而下,就着这般的狼狈跪于下首,淡若琉璃的声音似从天边飘来。
“但请皇上赐死。”
“你在威胁我!”
“臣不敢。”
褚景然看了看下首已是不复当年天真与善良,被残酷的皇宫彻底洗礼成另一个人的她,哆嗦着唇轻声道:“我曾经在心底发过誓哪怕是赌上我的命,我也会护住她。”
话至此处,褚景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现在我护不住她了,唯有随她一死。”
跪于下首的慕浅浅全身一震,瞪大着双目看着那衣衫单薄的人,整个思绪好似又飘回到了那曾经的柳河青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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