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师兄,这把尘缚,很有名吗?”王曦走到桌旁,将柳师兄从大师兄那里磨来的茶叶取出,用冷水泡好,直接用紫石英决给煮了起来
然后他道:“师兄快坐快坐,坐下慢慢说。”
小一看着王曦的举动,有些疑惑。
她不是不懂,看了那么多电影电视,自然晓得王曦是在招待程鹏,而且一副谄媚的样子,一看就是有求于别人。
虽然这其实严格来说,又不是多大个事儿,但一瞬间,小一就觉得,王曦,成熟了。
说来有些可笑,哪里会有这种方法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成熟的,说不定就连七岁小孩儿,也知道倒茶招呼客人呢。
可小一的直觉就是这样,以前的王曦,不会有这些举动,很可能现在,此时此刻的他,也没有发现,这是他第一次给人煮茶。
成熟,从来就是一个缓慢且痛苦的过程。但不管谁,都总有一个标志性的事件,代表着他,从此思考问题c接人待物的方式不一样了。
王曦或许觉得自己一夜长大是在去年的生日,也可能是去年国庆节推着轮椅中的周师兄档在自己和贝儿的面前,还可以是那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入障的那个夜晚,以及自己胸膛上被开了个洞的平安夜。
而对小一来说,这个初次见面就一副衰样的男孩,他陪着自己疯,答应自己去抢钱,还可以把师兄们也拐来。在遇到敌人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拉到身后,那时的他,还是那么的弱小。在发现自己受到委屈受到欺负了,他会暴走,会发疯,会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对欺负自己的人进行着惨无人道的虐杀
只是这些,在小一看来,并不是成熟
这些,只能说明,王曦很在乎我啊
可偏偏,此时此刻,王曦为程师兄煮茶这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举动,触动了她。
原来,很多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轰轰烈烈,反而只是生活中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平平淡淡。
从小就单纯的她,不知道成熟是不是可以和圆滑以及世故划等号。她只知道,不管什么样的王曦,都会让她很安心。
这种安心,来自于王曦本人的存在。
哪怕王曦就躺在那里呼呼大睡,或者说根本不理自己在一旁认真看书,也可能是在操场上一圈一圈地跑着然后每次经过自己都会抬起头对自己笑。
这些,都能让他安心。
目光所及,有他,便觉得一切都好。
这是心动的感觉吗?
不是,这明明是心很宁静的感觉啊,和心动从字面意义上来看,完全应该是相反的啊。
但小一并不知道,心动,心静这两个词,偶尔,有时候,很多时候,大部分时候,从来,都是殊途同归!
王曦丝毫不知道小一脑中都在想些什么,直接给程鹏递上茶,道:“来,师兄快说说。”
程鹏被他的举动搞得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弟,这些你问你家师兄就是,怎问起我来?”
王曦嘿嘿一笑,实话实说,道:“这尘缚,我也是出发前才拿到的,一直习惯了没有刀,现在有了,反倒是忘了,要不是小一提醒说不定还真给忘了。记得刚从灵堂里取出来的时候,大师兄就说出了它的名字,如此看来,这里面有故事啊。”
程鹏听王曦这么说,心中了然,“哦”了一身,然后道:“事情是这样的,尘缚的前主人,叫做乔佳,前辈当时的实力并没有太详细的记载,只不过根据他做的那些事儿,可以推测出,他大概在副主任医师和主任医师之间,具体就看他当时的状态好还是不好了。乔佳前辈生活在元末明初,隐于国子监,你也知道,王朝更替,历来就是死人最多的时候,尤其是这种,还不完全是汉人内部的起义,还牵扯到民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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