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个碗,将粥分别为梁百户和他盛好,摆好后,却没有马上动筷子,等着梁百户看完荣致的供词后,再一起开动。
虽然这份供词那书吏是用半文言的方式写的,并不长,可梁百户还是看了足足有一刻钟,才放下手中的供词看向他道:“真不知这荣致遇到你是不是一种不幸!”
“大人的意思是?”沈沐有些不明所以,正常人看完供词,不是应该为荣致惋惜吗?
“你可知,就在昨晚你刚去赴胡七之宴后,锦衣卫就有密信送到了本百户手中。
让本百户不必对那荣致之事紧追不放,如果弥勒教之事一时完结不了,就交给下面人去继续追查,千户大人还让本百户这一两日尽快回转金陵。
可偏偏这荣致昨晚竟然被你哄骗的招供了,如果荣致昨晚不招,看在他为绩溪县百姓做过几件好事的份上,本百户也不是非要置他于死地,就算折了咱们锦衣卫的面子,也可以放他一马,
等咱们锦衣卫走了,那刘御史不是在吗,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想放那荣致一马,看在谢阁老和王侍郎的面上,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要是那荣致拖上一拖,是不是就可以躲过这一次,偏偏你让他招了,你说他遇到你,是不是他的不幸?
现在,你说让本百户该怎么办?
是对这份供词视而不见呢?
还是?”
梁百户挥了挥手中的供词道。
沈沐闻言,却没有任何犹疑,正色道:
“大人,既然荣大人已经招供,您只需公事公办,现在就将在绩溪县所经历的一切写成密信如实上报千户大人和锦衣卫北镇抚司,至于最后的裁决,自然有人裁决。
这样一来,就告诉所有人,我们锦衣卫扣押那荣县令并不是无的放矢,也不是在滥用职权,本身行为是无可挑剔的。
而大人在查弥勒教匪案时,能想着为李小有父亲这样一个可怜的乞丐声张冤情,如今,让对方死去的儿子冤情得解,传扬出去,不仅能在锦衣卫中扬名,也可以在天下百姓心目中得到树立锦衣卫为弱者张目的榜样。
就算那些文官也找不出大人什么错处来。
至于荣县令,如果他抵死不开口,那属下也没办法,只能说荣县令心中背负这个包袱太也久了,也许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就此放下,不管怎样,他还是一个值得属下敬重的犯错之人。”
“也罢,就按你说的办,这样一来,我们锦衣卫不但可以全身而退,也可以将难题留给那刘御史。
本百户现在就写迷信,你过来为本百户研墨。”
梁百户三两口喝完粥,吃了饼子,擦了唇角。
就来到房中的书案前,打算写信给在南京城的叶千户,还有锦衣卫北镇抚司。
可当真的开始研墨时,沈沐那个尴尬呀。
现代人谁还亲自研墨呀,早就有现成的墨水可以取用。
他刚穿越这一段时间内,还真没有机会去研什么墨,都没亲手写过字。
这研墨,初次上手,动作生涩不说,完全找不到研墨的节奏呀!
根本不知道怎么弄,差点溅出来。
连梁百户都看不下去了,一把将砚台夺过去自己亲自动手道:“你小子脑袋瓜子倒是灵活,可手底下的活也要练练呀!”
“是,大人。”沈沐只好低眉臊目地看着梁百户自己研墨,留意人家的动作和节奏。
别看人家梁百户长的人高马大的,但将这墨研磨的还挺细腻的。
墨研好之后,梁百户就拿出一种有特殊标记的信纸,准备写信。
是锦衣卫的专用信纸。
梁百户将信纸铺开,蘸好笔墨,提笔写信时,顺便给沈沐讲述了一下锦衣卫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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