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得到沈浣溪肯定的回答,谢飞花转身朝着客栈跑去。
沈浣溪深吸一口气,循着标记,朝密林深处走去。
左脚一个坑,幸好有赵鸣梭做的标记,才不至于掉如坑中,坑边有淡淡的血迹,赵兄怕是受了伤。沈浣溪不敢大意,提着心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未知的深处探去。
不知在这密林中走了多久,赵鸣梭做的标记还在,但血腥味却从丝丝缕缕变作了随处可闻,沈浣溪猜测赵鸣梭必是伤得不轻,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循着标记奔去。
转过一颗几人和力才能够抱住的大叔,沈浣溪停下脚步,远处树下的那是谁?
他的背上似乎还背着一个人,走过的路上留下一个个带着鲜血的足印,深浅不一。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驻足,还在轻声的说着什么,随着呼啸而过的风传来稀稀拉拉的话语,“不要。。。。。。不要。。。。。。睡。”沈浣溪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水,极速奔去。
听到跑动的脚步声,那人朝着声源处看来,禁不住笑了。
几人汇合,沈浣溪想要接下他背后之人,可是却怎么也不能拉下人。
没办法,扶着人,“赵兄,在哪里找到归云的?”
“在前面的一块大石下,我找到归云姑娘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去了,不得已,这才失礼背着归云姑娘。”
“赵兄。”沈浣溪忽然叫了身侧之人一声,却久久不再开口。
等不到接下来的话,赵鸣梭不得不询问一句,“怎么了?”
张了张口,“谢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她是归云啊。”
二人不再说话,沈浣溪不愿侧头去看赵鸣梭这狼狈的模样,昔日的翩翩君子如同乞丐一般邋遢,身上衣衫凌乱不堪,污泥随处可见,绑住的腿上还有鲜血渗出,冷汗挂在脸上,长长的睫毛上不知挂着的是清晨林间的朝露还是滑落下来的汗珠,亦或是发红眼尾留下的泪?眼里此刻有光,震人心弦,他的背上背着的似乎不是一个沈府的丫鬟,而是一个璀璨夺目的世界,应当珍之重之。
沈浣溪鼻头有些发酸,这个昔日好友啊,陷入情爱也是如此夺人眼球,这一刻,沈浣溪心里的某个决定更加的坚定。
三人顺着之前的标记,缓缓的朝着出口走去。
绕过那颗大树,绕过那个大坑,绕过那些杂乱无章的从林,三人终于看到远处奔来的一群人。终于,终于出来了。
赵鸣梭支撑不住,缓缓倒下,但倒下之际他也下意识的超前倒去,不让归云伤到一丝一毫。沈浣溪拉不住人,只得单膝跪地,搂着倒下的二人。
由谢飞花带领的人赶紧上前来,分开几人,护着几人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简单的换下脏的衣物,做了简单的处理,沈传大手一挥,这次踏秋之行无疾而终,打道回府。
从沈浣溪的絮絮叨叨中,归云知道自己已是昏迷了足足五日之久,难怪醒来之时如此无力。
梳理了一切,归云关切的问,“赵公子怎样了?”
“他稍微好一些,伤了腿,又,又背着你出来,力竭罢了。回到府中,当夜便醒来,不过大夫嘱咐要多多休息,少做移动,故已在客房住下,他的家丁正照顾着他。”
听到赵鸣梭没事,归云放下心来。
看归云似有疲色,沈浣溪扶她躺下,拿着碗轻手轻脚的出去。
归云躺着,恍若梦中,似乎在那温暖之中,有谁在耳边轻声呼喊,似乎有人在悲烈的喊着“不要睡。”是谁?声音的主人是谁?原来是赵公子吗。
归云捏紧被子,我何德何能啊,得此厚爱。眼角湿润,往上拉了拉被子,遮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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