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
“这?”
“张家的小姐,不谙诗画;刘家的小姐不谙琴艺;朱家的小姐吧,不谙棋艺;唉,这深谙琴棋诗画的貌似只有对面的陈家丫头,可惜啊,门不当户不对。哦,对了,还有谢家的丫头,可惜啊,还小得可怜。你看,这翻遍了韵令城也找不到你说的适合的人选。难道,敬之该孤单的走过余生?”
随着沈浣溪的每一次举例,归云的脸变了又变,最后只能诺诺的垂下眸子,盯着自己的手掌。
“要我说啊,这最适合的人选只有一个。”归云紧张的盯着沈浣溪。
“那就是你,归云。”沈浣溪说出最后答案。
“不!”
“归云,深谙琴棋诗画的你首当其冲,门户登对?你觉得怎样才算门户登对?”
“那必是家世身份要旗鼓相当。”
“你觉得敬之现在的家世如何?”
归云忽的想起赵鸣梭现在只剩下他和自己的家丁两人看着的赵府。
“我不是看不起敬之,也不是贬低你。我深深的觉得以敬之的身份是配不上你的,可是,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心悦于你,我和他一起长大,我知道他的为人,我觉得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那么,归云,你呢?”
“我,我不知道。”归云摇了摇头,逃避的躲闪着沈浣溪紧扣的眉眼。
“唉,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起身,沈浣溪有些担忧的看着在床上自我躲避的女子。
走到门口,冷风随着缝隙扑在脸上,开门的手一顿,“归云,你再好好想想。”
打开门,在冷风中一步一步的走动。这冷风,似乎来得太早。
木犀阁。
沈浣溪从归云处回来,推开漆黑的夜幕,进入房间。
还不及坐下,一股血腥味从身后扑来,快速的转身,接住了迎面而来的一个血糊糊的黑衣人。
“我不想来打扰你的,可是,好像除了你这里,其他的地方我都不能去。”黑衣人说完话就晕了过去。
想要打横把人抱起,却差点跌倒,无奈只能半拖半抱的把人扶到床上。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没有多余的去想这个黑衣人怎么又回到自己这里,拿出火折子,点着灯。
转身看去,一地的血,他的身上还冒着汩汩的鲜血。身上忽的冒出冷汗,沈浣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这个人受伤竟然会有一些心痛,捏了捏刺痛的心,沈浣溪轻轻的走出屋子,关好门,使劲的深呼了几口,才缓下心里的那股磨人的刺痛感。
打来一盆干净的水,沈浣溪脱下黑衣人染血的黑衣,才轻轻的一动,就扯得他露在外面的眉毛紧紧的皱起,不用想也知道被黑纱挡住的那张脸该是怎样的表情。沈浣溪放轻动作,轻轻的掀开他的衣物,缓缓的褪下他的衣衫,动一下就要看一眼昏迷的人,怕自己粗鲁的动作加深了他的痛感。这一番厮磨,脱下一件外套便花费了不少的时间,鲜血更加汹涌的从伤口处流出,沈浣溪抬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要加快速度了,你忍忍。”说完,等候着,怀里的人似是听到了他的话,睫毛竟是轻轻的颤抖着。
拿起自己的衣裳下摆,叠了叠,放到他的嘴里。沈浣溪一咬牙,快速的褪下他的衣衫。
直到褪下衣物,沈浣溪才看到他的全貌:沟壑深纵,大大小小的疤痕早已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肤色该是健康的古铜色,可是现在失血过多,竟隐隐透出一丝丝的苍白,肌肉纹理分明,这一身的肌肉,让每一个习武的人都羡慕不已,想要触碰的想法一闪而过。
打断脑海里不该有的想法,沈浣溪朝下望去,视线停留在腹部,那里一个碗口大小的伤,在咕咕的冒着鲜血,周围一圈是漆黑的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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