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赶紧站起来去扶她:“妈,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屹萍和您说,不用给我送饭吗,我自己能解决的。您一个人来的?”
“唉,怎么能让你那么辛苦呢,再说屹萍说屹峰情况平稳了些,我也想来看看。队里这几天照顾我们家,队里的车给我们随时用,我煮好了饭,就给你送一下,你快吃吧,吃完我还得回去,家里只你奶奶在家,走的时间长也不行。”
任阿山说着话,都有些喘,嗓音倒好些了。
秦凝拿了饭盒,却还有些为难,她这宝珠实验可怎么办呢?
她打开饭盒看了看,里头有一点糖醋的小排骨,还有青菜和米饭。
秦凝没出声,趁着任阿山一心一意的去看儿子,正满心满眼的疼爱一番,秦凝便走到柜子那边,假装开了柜子拿东西,一转眼从空间把早上的空饭盒子拿出来,跟任阿山说:
“妈,早上的份量很多,我吃了到这会儿还没饿,我稍微等一等再吃,要不您把早上的饭盒拿回去吧?晚上您真不用给我煮了,您这又要顾着奶奶,又要给我送饭,太辛苦了。我都说了,这是长期的事,您不能这么一直熬着。”
“唉,也就你,还这么体谅我,我真是要被家里的几个气得怨命!”
任阿山接了饭盒,在床边坐了,忽然伤感的抹起了眼泪,还越哭越生气、越哭越伤心了起来,和秦凝诉苦:
“你们爸爸这个人,一心只有自己的工作,儿子都这样了,他好不容易在家了三四天,早上又回队里上班了,说是有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还有什么比儿子更重要呢?本来我想让他来给你送饭的,可他到中午都没回来,我真是要气死了。
屹萍呢,前几天在家照顾奶奶,但是……唉,老人又是屎又是尿的,你说她一个姑娘,哪里肯好好顾,今天一早给你这儿送了饭,她就说要去上班了,我也知道,她就算在家也帮不上什么,我也算了。
最气的还不是他们。还有,还有那些个吸血鬼啊!前几天,屹峰刚出事的时候,我真是急晕过去,心都灰了啊,我跟你们爸爸讲,现在家里这个情况,不如让老家那几个来,把老太太接回老家去,要不然,我死了可没人照顾她!
你们爸爸心里也难过,就打了电话给老大家。小凝,你知道老大家怎么说,哈!说是没有钱坐火车,让我们汇了火车票钱他们再来!
小凝啊,我!啊啊啊啊!我这病,一半是忧心屹峰,一半是给那些白眼狼气出来的,我们孩子躺在床上生死攸关,他们跟我要坐火车的钱?!啊!我怎么会有这些兄弟妯娌!真的是!”
任阿山一下一下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又气又痛苦。
秦凝还得给她顺气:“妈,你先别想这些了,气坏自己不值得。”
任阿山摆着手,说:
“你让我说,让我透透气吧!你们奶奶呢,早些年,我也不太待见她,我们屹峰小的时候,她都不怎么肯帮手我,我多么辛苦带大了孩子!
可后来把她接了来,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她知道要依靠我,对我也好了起来,我对她以前的事也不计较了,她一把年纪了,能怎样呢?算了。
现在一晃眼十几年过下来,总是有点感情,要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把她丢回老家去,怎么说都是人在做天在看,我但凡有力气,我还是愿意照顾她的,可老家那几个,简直是猪狗不如!一点也不体谅我们!
之前屹峰和我还说过,陆水芬还给你们的事搞鬼,是不是?本来我就已经不想再当他们兄弟姐妹了,那你来了,还愿意承担下我们屹峰,我心里……唉,这个先不说了。”
任阿山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无奈又气愤:
“那我思来想去,我也不能让你太辛苦,我就跟你们爸爸说,怎么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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