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又伤得重,敲着头,差点没命了,我家那口子背后又没长眼睛,总不好去说,是那个男人故意推了他。
我肯定信我男人啊,是不是?唉!所以你说我们家倒不倒霉?我们现在心里也是难受,你说这住在一个医院里,不去看人家吧,人人觉得我们不懂事,不感激,可去看那个人吧,我们心里也不甘愿,唉哟!我这心里难受的!”
秦凝一副同情的脸色,说:“哎哟真是,还有这样的事啊!那没人作证吗?”
女人一瓣一瓣的吃着桔子,神情享受,嘴巴含糊的说:
“嗐!就是因为有人作证才会这样的啊!我男人说,当时他们是三个人,本来好好的,我男人站在最前面,那个伤着头的和作证的站在后面,然后我男人听见一声‘你干嘛’,就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下,然后就有东西倒下了,砸伤了!
但作证的说,是因为勘探井架要倒下了,人家推开了我男人,我男人才只伤了腿,我男人背后又没长眼睛,心里的疑惑也只能跟我说,唉!”
秦凝扮演着知情识趣的角色:“你的意思是,那个伤着头的人,是要故意害你男人吗?为什么呢?听着怪吓人的。”
女人越说越起劲,眼睛锃亮的说:“嗐,谁知道呢,我男人的工作啊……咳咳,挺重要的,你不懂,这稀有矿藏知道不?”
“稀有矿藏?金子吗?”
“嘘!咳咳咳,别说出来,不是金子,反正,反正很重要就是了,他们总比喻叫啥啥……共和国的血液啥的,一听就很重要是不?保密保密啊,嘘,你等等……”
妇女蹑手蹑脚的走去病房门边看看,又蹑手蹑脚的走回秦凝身边,小声说:
“反正我男人做的工作很厉害的。我男人说,找到了这种矿藏,当上负责人,都是要加工资发奖章的!”
“那你家男人现在加工资发奖章了吗?”
“屁啊!现在他断了腿,另一个又伤了头,肯定轮不到他们啊!”
“哦,也是!那能轮到谁?或者轮到的那个人,就是要害你男人的呢?”
“哎,你也这么想是不是?可我这么跟我男人说,我男人就骂我,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本来这个矿,主要看谁识别出来的,一般就是谁负责嘛,没有为了这个事抢的,大家都是同事,不至于为了这个事害人家。”
“所以这个矿是谁识别出来的呢?”
“那个伤了头的。”
女人一边吃着桔子一边轻描淡写的说话,秦凝心里一阵痛。
但她向来沉得住气,这时脑子里快速转着,引导着这个妇女说话:“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存在这个伤了头的人和别人争啊!那你男人还怀疑人家推他是要害他?终究还是要救他吧?不是都有人作证了吗?”
“啧!哎呀,跟你说不清楚!要是救人,那句‘你干嘛’是什么意思?反正我相信我男人!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桔子真好吃,哎,老妹你哪儿人……”
女人烦恼的摆摆手,话题一转就转到了秦凝身上,却听见病房里有人往外喊:“韩金枝,韩金枝,死哪儿去了?”
女人向秦凝吐吐舌头:“哎哟我去!男人又生气了!老妹,谢谢你的桔子啊!”便风风火火的回病房去了。
秦凝带着一肚子疑惑,也急匆匆回去了。
原本以为,任阿山已经等得不耐,却不想,一回到成屹峰这边的病房,秦凝就看见赵进明叉着腰,站在成屹峰病床边看着,旁边还坐着一个中年妇女。
秦凝惊讶的喊他:“契爹!你,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不是跟你说,决定了来,先打个电话吗?”
赵进明不急着回答她,一下子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甩着手指头说:
“哎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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