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不欢而散,白静好晚上就没睡着。
第二日她去含饴堂问安时正遇着白珩离开,出来时发现他还在。
白珩见她气色不好,了然道:“父亲找你了?”
“你应该能猜到他会说些什么。”白静好也不否认。
白珩轻嘲似的笑了笑,风轻云淡:“他就这样,总惦记着家里谁能替他的前程付出一二。前阵子他让我交好云西王府我便明白了,现既从我处得知云西世子想要荐他出使西境,还不得想着法子走人脉劝世子更改心意?”
白静好认真的望着他,“云西世子是真的想父亲出使西境?”
被质问,白珩也不恼,反而玩笑似的:“你觉得我诓骗父亲?”
“江州的官员任免还没完全安排好,没道理让他放下吏部的事情而去边境之地。云西世子和九王同气连枝,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骗父亲的,云西世子确实没这个意思。”
白静好皱眉,“那你何必?”
“若不这么说,父亲怎么可能正视到你我的重要?左右云西王府在京城是朝臣们敬而远之的地方。为了避嫌,父亲也不可能去找世子验证我话的真假。”
白珩负手陪着她一路往花园走,“我若对他来说没点用处,那他眼里就更只有大哥一人了。”
“你故意要父亲为此烦恼,然后等朝廷公开前往西境的钦差人选时,让他以为是你劝说的云西世子,对吗?”白静好一语道破。
“我没想到他会去找你。”
白珩承认自己原本是她说的这个意思,但白胜去品梅轩却是意料之外。
白静好语气复杂道:“他不是那么好骗的。”
白珩凝视着她仔细观察,好奇的问:“他怎么和你说的?”
“他说你和云西世子玩得好,让我打着找你的名义去王府,然后想办法见九王。”白静好话落苦笑,“看咱们这位父亲,都盘算到我一个闺阁姑娘身上来了。”
白珩闻言满面恼怒,“他这是什么意思?出使封地的使者是朝堂上的事情,他让你去找九王?”
他虽不知那晚刘钰夜访尚书府,但听说过他对白静好所谓的救命之恩。可既然能惊动到父亲面前,白珩匪夷道:“阿好,你和九王之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关系?”
能还有什么?
无非就是那晚刘钰故意胡说引了白胜误会的关系。
父亲当了真,但白静好最清楚不过两人之间所谓的交情。
刘钰眼中,她应该就是个在后宅玩弄手段陷害同府姐妹c在外同勾搭皇太孙的女人吧?偏生好几次,她对人下手时都被他撞上。
至于那晚他主动所言的帮她,白静好虽没想明白,却也不会去当真。
白珩见她出神,止步凝视着她又唤:“阿好?”
“没什么,是父亲误会了。”
白珩脸色狐疑,正想再问,见自己的厮则名匆匆跑来。
则名快步到了跟前,请安后道:“二爷,云西世子差人过来请您过府。”
“这么早,可知有何事?”
则名应道:“宫里传出话,称八公主要去王府找世子爷玩投壶,说是还请了成国公府的世子爷和县主,姑老爷家的世开少爷也要去。”
白珩颔首,吩咐道:“知道了,你先去把马牵到西角门。”
则名应声往马房方向离开。
白珩转首,见妹妹正看着自己,摊手道:“那些王孙贵族平日里就好玩这些,云西世子又是个中翘楚,见我眼劲还成,便带着我玩了。”
朝廷里的差事哪里是说谋就能谋到的,即便是才名在外的白琋,也不过是在六王府里当差做事。白胜唆使次子去奉承云西世子,想混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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