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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二人闻之,却未回答直面的回答李璟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哭喊着请李璟饶命,但就算如此,也不见得李璟会饶过他们。
李璟用力将身前案桌狠狠一拍,然后将周必武递上的名册与暗帐明细随手扔到二人脸上,喝道:“你二人还好意思在朕的面前求饶命?仔细的看看这些年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啊!你们给朕好好看看!”
冯延巳尚且跪着,加上手脚皆有镣铐,很是不方便,那名册与明细据他仅有咫尺,但想要拿到,却是极为的不容易,冯延巳前倾去拿的时候,便已显得力不从心,最后还率了一下,整个身子匐在地面,方才拿到明细与名册,他仔细的翻着每一页,着每一行字,“大保七年,正月十二,冯延巳欲盖别苑,从户部调银三万五千两,金麟台调银一万三千两”、“大保七年,九月初九,重阳,冯延巳冯延鲁为母拜寿,户部金麟台供银七千两”、“大保十年,冯延巳调户部供兵部军饷十万两”……明细上记录的冯延巳从户部及金麟台调用的一切钱财,包括挪用军饷,贿赂朝命官等一系列罪证都如同利剑般刺着冯延巳的心房,此时冯延巳无论是持明细的手,还是翻阅的手都开始抖了起来,没看过一行属于他的记录,他的恐惧都显露在他的额头,冯延巳还未翻完,便已拿不住明细,一不小心,那明细便掉在了地上,一些做贼心虚的官员,已然被吓了一跳,都开始哆嗦了起来。而掉落的瞬间,冯延巳已在不断的朝着李璟扣首,一边哭诉道:“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念在臣侍奉圣上多年的份上,饶臣死罪啊!圣上!饶臣死罪啊!圣上!”
周必武见冯延巳这般嘴脸,立马上前一步,拱手道:“圣上,此竖子贪污受贿,结党营私,更是怂恿皇子逼宫,实在罪无可恕,请圣上明断!”
司徒周宗见此,已起坐上前,拱手道:“圣上,此竖子不杀,他日必毁我大唐根基,更无以向天下交代啊!请圣上明断!”
冯延巳见周必武与周宗一同上奏,是要致自己于死地的架势,但此时人证物证齐全,是恨多,不恨少的情况,冯延巳自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往案件上搭,此时倒是更适合打感情牌些,于是冯延巳继续哭诉道:“圣上!圣上!休要听他二人胡说,圣上可还记得当日与我在湖边,那一句‘小楼吹彻玉笙寒’吗,圣上!臣是无心之失啊!还请圣上量臣忠心,饶臣狗命啊!圣上!”
李璟听后,揉揉了皱起的额头,叹了口气说道:“朕自是记得。”说罢,李璟便开始诵自己写的那一首《摊破碗溪沙》:“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栏干。”
冯延巳见李璟诵起了那首词,便抬起了扣红了的头,擦拭着方才做戏的眼泪,仿佛绝地重生般的露出来笑容,略带哭声的朗诵道:“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李璟闻此,将双手交叉背到身后,将闪烁着泪光的眼闭上,亦皱起了眉头,说道:“朕怎么会忘记卿这一句‘吹皱一池春水’呢?”
冯延巳见李璟这般说道,心中不由得开起来花,李璟这句话,就证明他并没有忘记曾经和冯延巳一起的时光,他感觉自己就算保不住宰相的位置,但是至少保命还是可以的,于是他向前挪动了两下,虽弄得镣铐作响,很是刺耳,但冯延巳并不在乎这些,他在死亡的边缘看到了一缕阳光,他要乘着机会抓住它。他挪了两步后,激动的说道:“臣就知道圣上不会忘记,太好,圣上,您依旧对臣有情啊圣上!”
冯延巳随即大笑了起来,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一直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显然李璟这模样,是不会杀自己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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