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门口,连雁衣扮男装考取武状元的事已经传进了皇宫大院。
这时候御书房除了皇帝之外,还有一大群以当朝丞相为首的大臣在。
“儿臣参见父皇。”
“民女参见皇上。”
轩辕衿带着连雁衣走进了御书房,皇上自然是舍不得宝贝女儿多跪,立马的就叫了起。
“父皇,儿臣这个时候来打扰您,是因为今日儿臣去兵部观看武举考试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了一位武举人才,一举夺下了头名的武举状元。”轩辕衿笑意盈盈,并不将两边站着的诸位大臣打量的目光放在眼里,坦然自若。
皇帝神思不表,顺着轩辕衿的话说:“皇儿说的可是眼下跪着的这个女子?”
“确实就是这个女子,她便是本次科举的头名状元。”
轩辕衿话音刚落,朝臣当中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喊道:“镇国公主慎言,她一介女子隐瞒身份,女扮男装考取的武状元怎么能够算数?该治她大不敬之罪才是。”
连雁衣脸色微微泛白,她前世专注于后院的宅斗宫斗,殊不知前朝的争锋,往往要更加的波涛汹涌。
轩辕衿面色不改,悠然而笑:“本公主敢问丞相,我大梁律法当中,可是有哪一条不允许女子参加武举?这连雁衣出生定北将军府,一身武功,没有半点作假,她凭借实力考上的武状元,又为何做不得数?丞相说要治她大不敬之罪,也是源于她女扮男装,二者之间又岂可混为一谈。”
丞相被这番话问的脸色一冷,反驳道:“大连律法虽没有规定,但女子不能参加科考,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这连雁衣的武状元的名头做不得数。”
“丞相说是心照不宣,那是谁和谁的心照不宣,再说既然是心照不宣,为何又不归在大梁的律法之上?既然大梁律法没有这一条,那女子为何又不能参加科考?可是丞相看不起女子,认为她们没有本事参加科考。”轩辕衿脸上笑容不减,口中却越发咄咄逼人。
这丞相毕竟不是兵部尚书那么冲动的货色,知道眼前站着的是执掌边境二十万大军的镇国公主,便是心里面再怎么不屑,嘴巴上也得说着场面话:“微臣并无这个意思,只是大梁建国百来年,从未有女子参加武举得得封状元的事,哪能为她一人破例。”
“丞相这话就说得搞笑了,怎么能是破例呢?大梁前一百多年没有女性武状元,但并不代表现在没有,以后没有,连雁衣有这个本事,武状元的名头就该是她的。”轩辕衿面上不显,眼底笑意深深,重新朝着皇帝回禀道,“父皇,儿臣认为连雁衣当得本次的武状元。”
“这连雁衣能以区区女儿身打败那么多武功高强的男子,也确实是当之无愧的武状元人选,丞相可还有何异议?”皇帝虽是这么问,但语气中明显已经是站在了轩辕衿这边。
“回禀陛下,微臣并无异议,只是这连雁衣女扮男装,欺君罔上在先,也应当严惩,不如”丞相刚想说不如功过相抵,以连雁衣的过错来抵武状元的名头。
但这话先被轩辕衿给截了过去:“丞相所言有理,连雁衣犯下如此大错,应当给予她严惩,不如就封她个从七品的官职得了。”
按照大梁的律法来讲,武状元一般会被封从六品,这般降了两个等级,也确实算得上是惩罚。
“皇儿所言甚对,就这么办。”皇帝和自家闺女一唱一和,堵得下面那些朝臣说不出话来,遂威严的看向连雁衣,“连雁衣,听旨。”
“民女在。”连雁衣汹涌起伏的内心已经逐渐平静了下来,心里面隐约猜到了轩辕衿为何会把她带到这御书房来。
镇国公主以一介女儿身在朝堂上占据了第一的席位,早就让很多古板的大臣看不过去,这些大臣当中,又以当朝丞相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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