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使千斤坠法。那船头一重,船便不稳了。
尹寒川双掌齐拍,使的武技名唤大寒山掌。他身形不动,双掌叠在一处,须臾不曾分开,但发出的掌力好大。
只见他竟不管好歹,把掌势不断抢攻,丝毫不守。羽轩刀锋撞上,但觉那股劲力沉凝如山,以力难破,在心中不断暗暗惊异:“他的武技怎如此怪异,全是进手招术?”其时,他早看见尹寒川掌势里也有极大的破绽,但恨船头狭窄,身法难展,腾挪不得。当下他心中也是一发狠,展开刀势,便听有海潮之声,却是使上了从分海剑中演化而来的刀法。
随即只见二人都只攻不守,一白一紫两团劲气都在船头相互激撞,迫得河面水花激扬。
不多时,羽轩与他斗了十数招,手腕上已渐感酸麻。再去看尹寒川,他却是精神倍长,大手按下,不见颓势。羽轩心中一凛,情知他的掌法以内劲见长。
尹寒川这套武技练到深处,每一掌下都能生出推山大力。可他修为尚低,只得两掌同时运劲,以补内息之不足。但两掌运劲,便再无第三只手施展回守招术,是以翻翻滚滚全是进手招。
蓦然秦雪涵从舱内抢到,使长剑微颤出声,对准尹寒川后背,才朗声说道:“尹公子,还请罢手!”尹寒川不答,灵识撒放,见着长剑要伤自己的右肩。他却把掌势收住,随即森寒的气息陡然冲起二三丈。
羽轩微微一惊,知道了日前十方楼上,他并未施展十足的修为。再看那大寒川相,此时更有了不一样的威能。河面溅起的水花星星点点,都化作了细细冰粉,纷纷洒下
只听清亮剑鸣,但寒川相最擅防御,一抹剑气只能切断一些寒冰。随即,那寒川之内,又发清啸之声,便只觉一股劲力迫到羽轩面上。羽轩只觉面上气息凝滞,呼吸不畅,那却是尹寒川把半丈高的冰川推至。
又有怒潮之声,雪刃挥出大力激撞冰川。但山海相撞的力道极大,余劲滚滚,几乎把大船掀翻,随即羽轩的身形跌入水中。
尹寒川面上刚有喜色,但听身后也有入水之声,只见一个窈窕身形到河里去救羽轩,那人便是秦雪涵了。
尹寒川突觉脖颈有细微痛感,鲜血滴下。他颈后的伤势虽轻,但适才秦雪涵执剑在身后,或许已动了杀机。
不多时,但见二人回到了船头上。秦雪涵看着尹寒川,面有寒意。尹寒川见了,微微一叹道:“家师复姓南宫,单名一个玉字。”语毕,忽然纵声一啸,岸边树林里奔出两头异兽来。似马,能入海,能泅渡,只生于赤水河畔,名唤赤水马,又唤赤水兽。性子温和,极善负人。
其时,船离河岸尚有三四百丈,河水甚急。但那两兽游得好快,把头在船身上顶了顶。尹飞楼便与尹寒川飞身跨上,走了。
“南宫玉?”羽轩口中轻声念叨着。
秦雪涵道:“那个南宫玉今日要来捉我们,为的便是要让爹爹投鼠忌器,不能相助风家。而那尹寒川却是来救我们的不好,可不知他们是否谋划要对付爹爹。”语毕,纵身要走。
但羽轩灵识撒放,忙急声道:“等等,那树上有一人!”只见船后三百余丈处,河岸的青柳枝头上,立着一道人影。相隔甚远,容貌不曾看得分明,但应是男子身形。
“那人莫不是南宫玉?”羽轩心念一动,只见那人一道掌力遥遥击来,把河水打起十余丈高,轰隆作啸,掀起的白浪犹如一条大白龙。
但河浪之上,有紫气氤氲,只见羽轩拳下打出一团劲气,正是这拳劲在抗击河浪余劲。
《古诀》第二层的武技唤作灵阳劲,内有万千神妙。其时,羽轩修为既已臻至灵臻境,虽然功法未曾修炼得圆满,但此时再使出,便不会与竹林相斗妖狼之时那般难受了。
那人轻轻“咦”了一声,自忖纵然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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