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暗道一声:“果然!”随即又道:“但你二人能安然出得死魂气,这却又是一番奇事了。”但见司徒季云催动内息,有一股劲气似大山一般迫着羽轩,羽轩不能立住身形,伏了下去,手脚都撑在虚空之上。随即又伸掌轻轻搭在秦雪涵肩头,冷冷地道:“我与二人实说,若带老夫下去,一切作罢。否则便去黄泉路上作鸳鸯吧!”
秦雪涵往灵渊峰下望去,但见那一道灵气已然散尽。她对羽轩凄然一笑道:“是我害了你,不该让你陪我回宗门。”
羽轩不能开口,强作笑颜。但突觉身形一轻,顶上已无丝毫压力,能轻轻站起。那司徒季云见了,面布惊色。他手上发劲,要把秦雪涵推下云端。
只见秦雪涵的身形下坠得很快。但虚空里有人展动袍袖,用柔和的袖劲将她轻轻送去。羽轩见了,忙伸手接住。那温香软玉入怀,他心头其实微微一颤。但见秦雪涵俏颜微白,不省人事,心头便油然而生怜惜之意。
那司徒季云见有人能施展神鬼莫测的手段,自忖是云烟楼的强者到了,欲借云气而走。但面前虚空走出一个男子,冷冷地出声道:“本尊的师侄怎能让你这种货色随意伤了?”但见那男子大张袖口,内有手掌轻轻一推,有十余丈的无形袖劲呼地笼到,把司徒季云的身形笼在当中。司徒季云不知男子的手段,发掌力要震散袖劲。但男子冷冷地笑着,用颠倒阴阳的手段,扭转了劲力,那司徒季云发出的掌力反而让他自己十足十地受了。
“袖里挪天劲?”羽轩惊呼出声。那男子听了,却见司徒季云的身形坠下云端,但还不曾死了。他心念一动,发柔和的掌力把司徒季云送入灵渊峰的古城之内。那灵渊峰被他的气息冲破,山石既下,便能现出三分的古城样貌了。
其时,羽轩正取一枚丹药要送入秦雪涵口中。那男子却出声道:“用此物一起送入。”但见一个玉瓶入了羽轩手中,那玉瓶之内便是千年而成的灵液了。
羽轩喜道:“多谢前辈馈赠。”那男子摇头一笑。但见羽轩喂药已毕,他却陡然变了脸色,身放气息迫着羽轩,森然问道:“你不是我云烟楼的人,却怎知袖里挪天劲之名?”
羽轩咧嘴勉强一笑道:“有人能夺贵宗宗主手中的秘籍,我便能有幸一观了。”
那男子嘿嘿笑道:“牙尖嘴利的子,倒把言语讥讽我宗。”只见他敛了气息,又轻轻一叹道:“其实我乃已死之人,不能多管生前之事了。”灵识撒放而出,便知是有人凌空而来。他以心问心道:“此二人可能与黑崇一争黑族遗藏么?”又看了羽轩,说道:“我送你们去东面的山谷内疗伤吧,少时此地说不得要有一番动乱了。”
山谷壁立百丈,上有许多鸟雀筑巢,那鸟雀便是灵雕了。清晨,羽轩抬首凝神去看群雕上下扑啄,心中暗想。秦雪涵见了,走到身侧,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灵雕指书内那‘常年与灵雕相逐为戏,遂成身法’之句。但想灵雕飞腾于天穹之上,除非我也肋生双翅,否则如何能与它‘相逐’?”轻轻一叹,看了秦雪涵面色如旧,他便喜道:“你的身体无恙了?”
秦雪涵点了点头道:“身体虽复,但此役却让苍质师伯耗去了唯一一点残留的真气了。”
羽轩问道:“那人是苍质前辈,但他如何会坐化在此处?”
秦雪涵轻轻叹道:“此间之事我不甚明了,但师伯确是世上无双的痴人。你那时见到棺上的虚影便是蓝诗师叔了,她的美貌果真不负了昔日之名。”
“但那虚影在棺上轻轻而舞,师伯便终日痴看,不想渐渐废了饮食修炼,身躯化作枯骨了。”秦雪涵看向羽轩,蓦然脸上又微微一红,道:“我入了灵水池修炼,师伯便身化一道灵体,告知我旧事,又传‘拂烟七诀’与‘袖里挪天劲’的高深修炼之法与我。你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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