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以有些失态。”
雪曜深吐浊气,才又道:“适才羽哥所言不虚。”雪寒松转头对昊凌道:“令兄昊川长老死得不明不白,老夫虽不知对手是用了何种手段。但鲲鹏一族的身法天下无双,除非是修为已臻化神之境的修士,否则仅凭一人便要取昊川兄的性命,那是万万不能办到的。”
昊凌听了,深深一礼道:“前辈谈及此事,可是推究到了一些什么?”
雪寒松道:“落神界封阵之期乃是二十年一次,而同年,我族便遭受血洗,这未免太巧了一些!尝闻得昊川兄在落神界内得了遗藏,随即修为一日千里,突破了九元境的桎梏,达到天人渡虚之境。老夫幸而与他有几分交情,得知了一些秘事,又与族内遗下的典籍对比,他似乎便是得了幻族传承!”
“古神府既灭,对于各大遗族,我虽不知他们有何筹谋,但各族前辈逝世千年,运用神通将他们的残魂留下,也必有不为人知的筹谋。而觊觎昊川兄手中传承的,想必也不止幻族人,或许这便是他遇害的原因。”
雪寒松沉吟片刻,又说道:“目下几位既已入幻族之局,与我等都是同一条船上之人,那么老夫二人便不能再隐瞒藏私了。”转头又对雪曜道:“老家伙,你来详细说说江城当日的情形吧。”
雪曜点头道:“当日江城顶上虚空中有六人驾蜃龙而至。那六人都是渡虚三重境的修为,联手布下三十三重天幻阵,便把整个江城城池都陷在了阵中。那幻阵是他六人布下,阵法幻象便随意他们颠倒挪移。本来族中连我在内,仅有两个渡虚境修士,如此再失去了天时地利,就是砧板鱼肉,任人宰割了。”雪曜抬首看着窗外天空,但见虚空中云气缥缈。淡淡的云气之上,却似乎又现出殿宇楼台,楼台周遭翻滚紫气红霓。
他看了一会,才道:“但那日却并非只有幻族之人,那三十三重天幻阵之中,又暗藏一阵。想我江城仅有千余人众,又乏神通广大的强者。布下如此幻阵,已是题大做,又加一座黑族的黑莲杀阵,那是要将城池屠得干净了。”
但见雪寒松深吐浊气,阴沉着脸问道:“古神府黑族也插手了?”
雪曜点头道:“大阵之内,他们挪移幻象。有时就在红霓紫气之中,飘出黑莲镇杀族人;或殿宇楼台崩散,化出一片黑莲沼泽,把人陷在当中,炼成虚无。那时我因受了三道掌力,方才不曾用黑莲杀我,却也让我苟延残喘了这许多年。”
但见雪曜面露苦笑,在无奈自嘲。雪怜轻轻一叹,问道:“父亲在世之时,我曾听得他说过江城之下,有一座灵寒大阵,在危急关头作为护族之用。难道此阵也不能破幻族的幻阵么?”
那雪曜听了,面上苦色更甚,问道:“你父亲有没有提过此阵如何催动?”但见雪怜面色一滞,无奈摇头,他便又道:“我族迁来此地已历数百年,有八任族长。每一任族长掌握灵寒阵的催阵之法,旁人不曾习得,如此便是为防不肖子孙争权夺利,擅自催动阵法而毁了江城。此阵在建城之时就已布下,历时久远,且不论还留下几分威力。那百年前,老族长无故失踪,族内便已失去了催阵之法。”
“原来如此,三伯伯与各位前辈才要去寻家族故地,但故地里便有记载如何催动灵寒阵之法?”雪怜问道。
“虽无十分把握,但想若能寻到故地里的传承法阵,此事或许便能迎刃而解。”雪曜微微沉吟,随即抬首便问羽轩道:“羽哥既有我族故地的线索,可能给老夫引路?”
那雪寒松在一旁听了,说道:“老家伙,你如今修为十不存一,身体又弱,如此跋涉千里,还能有命在?”
雪怜也道:“三伯伯说得是,二伯伯断不可冒险,此行便由我去吧。”随即又对雪寒松道:“三伯伯代行族长事,不能抽身远离家族,想必也不会反对我这个提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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