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负按住他的手臂,忽然很是认真地说:“九渊,我已经嫁人了。”
九渊不着痕迹地松开她,抓了抓头发,鬼气缭绕之下,一把精致的椅子出现在身后,他缓缓坐下,看了看她,说:“不过是冥婚而已,那种东西,本王一纸敕令,便可作废的东西。”
她迅速摇了摇头,说:“我才不要,我喜欢和相公在一起!”
他笑了笑,说:“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要和本王强调你已经嫁人了?本王还以为,你准备换一个夫君。”
戚不负顿时有些窘迫,总有一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她心中完全不能肯定,九渊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有那方面的意思……
原谅她又想多了……
他摘下拇指上的戒指,扔给她,淡淡地说:“这个你暂且拿去用好了,不要有事没事就闯到本王这里来,说自己快要魂飞魄散了之类了,戚不负,本王还真的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没用的鬼。”
给了她几百年的鬼力,还有最终的后盾相护,她竟然还会受伤。
不是没用是什么?
戚不负接住他扔过来的戒指,看也没看,愤愤地抬了抬拳头,说:“什么没用呢!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九渊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椅子转了一圈,无所谓地说:“有事启奏,无事快滚,本王日理万机,公务繁忙着呢!”
她咬了咬牙,正准备转身离开,不经意地看向自己手中的戒指,脸色顿时变了变。这只鬼王,简直是任性中的任性啊,这是他的王戒好不好,象征的是他的身份,他竟然——竟然像扔垃圾一样扔给了她!
戚不负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她犹豫不决,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九渊闭着眼,一脸惬意,万年不换的黑袍之上,散发着幽幽的鬼气,妖孽的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她捏了捏拳头,欲言又止,随即不满地努了努嘴,转身离开。
既然他都不在乎王戒,她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王戒上的力量,估计可以碾压十殿阎王了,只是九渊这家伙,他只是想护她,还是有什么其他要表达的意思呢?
鬼王王戒,代表的就是鬼王啊,他是想要说什么吗?
就算要说什么,他也应该把后戒给她吧……
好吧,原谅她又想多了。
鬼后,那种位置实在是太索然无味了——最后再原谅一次她的胡思乱想。
离开冥界,在景城逛了一圈之后,才回到钟夙家中,凌晨两点,他还没有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缓缓地翻着厚重的书籍。
他似乎是在等她。
戚不负清了清嗓子,一身红衣轻扬地走到他面前,得意地笑了笑,说:“相公,戚戚回来了。”
她那表情似乎在说“没想到吧,她戚不负又回来了”,而且是满血复活,整只鬼的状态都相当好。
钟夙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漠地“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她身上的鬼气较之以往,又强了不少,那冥界鬼王对她,简直是照顾有加啊,可是他凭什么呢?他有什么立场这么照顾她?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了,鬼王办事不可能毫无目的,说实话,这让他很有危机感。
没错,就是危机感,这只女鬼这么笨,要是哪一天被某鬼王给拐跑了,自己估计都不知道。
戚不负看着神色复杂的他,好奇地问了问:“相公,你在想什么呐?”
钟夙伸手,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抱着她的肩膀,淡淡地说:“戚戚,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她乖巧地缩在他怀里,鞋子掉在地上,攀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点了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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