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堂同是那人，但是眼神之中洋溢出的喜悦之色完全是不一样的。程大兰也同是程大兰，回了家照样的忙，盐罐油罐在那里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但是成了渣家新媳妇的她陡然间似乎就懂事了不少。和渣得凤没相处两天，再次见了程大贤时，一个劲的夸渣得凤的好来。

    渣家兄弟妹三个，亏了她一个女妹子，不然渣家也就不成渣家了。渣得堂是个爷们，是干活，但心粗，家里锅台上事情看到了就做，不看到不晓得发事。渣得水岁数和程大兰一般，就几个月，倒是个书呆子，吃饭都看书，每天都搞得很晚。他自己的衣服脏不脏也不晓得，整天里邋遢的很，不晓得图好。倒是渣得凤看得很重视，就像对待自己孩子样，凡事都替他想好了。大兰子说到了这些，有些对渣得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倒是替渣得凤不值。

    渣得堂笑笑，说妹子渣得凤就是个操心的命，自己图好，还要想着别人和她一样。倒是杜三芳斥责了程大兰，道：“你是他嫂子了，不能这样看他。他本是男娃，懂事迟。往后大了不就好了么？他好读书，渣得凤不也好读书么。杜村长不讲么，要不是她渣得凤就是我们大湾公社第一个大学生。”

    程大兰有些不屑。渣得堂拉了她的手，打起了哈哈眼。程大贤见了他俩，心中有些羡慕。同时想到了渣得凤来，感觉她真的好。

    “大哥，你弟弟苦读，过两年没准真是我们乡第一个大学生呢。完成他姐姐没有实现的愿望。到时候，还真的不得了。渣家也出了人才。”程大贤笑道。渣得堂笑笑。

    程长生刚喊杜村长和杜会计过来吃饭。渣得堂又发了次烟。饭桌上，程大贤将渣得凤打申请将和贾老师对调来山南学校的事说了。桌子上程长生一听，开怀笑起来。杜三芳更是开心。

    杜村长听了，道：“好！婚姻法改了，大贤子是老师不够结婚年龄。这真要今年秋天接不过来，那杜大傻家还不要说么？这渣老师调过来了，你俩在一块了，都在眼皮子低下，他家不好闲话。不是不结婚，是婚姻法改了。他俩都是自愿的，心心相印的。”

    杜会计抽了烟，也说是。

    渣得凤调到山南这事，对谁都是件好事。倒是渣老师自己心中怎么想的，或是情非得已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了。但是程大贤知道，她内心其实还是希望在大湾，或者，还不愿这么早就嫁进程家来。毕竟她心上还有渣得水这个程大兰眼中的书呆子。

    没几天，渣得凤成了山南学校渣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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