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只当我是件货物,可以肆意估价买卖,然后收取利益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
张彦一拍桌案,怒道:“都别吵了!”
举座尽皆愕然,三道目光齐刷刷向他望来,一时都失了声。
张彦望着这一家子,冷冷地开口道:“入赘绝无可能,我还要考取功名,亲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就你?”王清率先反应过来,忍不住冷言相讥道:“县试都考不上,还想读书考功名?”
“你无非也就考过了区区县试,值得显摆?”
“总比你强,连个县试都还考不上!”
“考了三回才过县试,你很了不起?”
眼见两个小辈越闹越不像话,王德忍不住一拍桌案,气势威严的道:“够了!都给我停下!”
王清吓得立时就止住了话头,微微低下头颅,一言不发。
尽管心中余怒未消,但张彦脸色早已恢复平静,也根本没被王德的气势给吓到。
眼下,也顾不得再给舅父面子了,径直看向王清道:“有没有才华,可不是靠吹出来的,你敢与我比试么?”
说这话时,张彦一脸的云淡风轻,像是完全没把王清放在眼里一般。
事实也是如此。
王清如今俨然是以读书人身份自居的,才学或许没有多少,傲气却早生出几分。面对自家表弟如此挑衅,岂有怯战之理?他当即冷哼一声,说道:“有何不敢?你想要如何比试?”
“就选你最为擅长的经义如何?”
“休要诓我!你父亲是位秀才,分明是你最熟悉经义罢?”
张彦闻言好一阵愕然,心说我最不擅长的就是经义了,只不过是没高看你的水准罢了。然而他这表情落在对方眼里,却愣是被解读为‘谎言被识破后的慌乱’。
王清当即定了几分心思,厚着脸皮道:“按说,举业应以经学义理为主,但今日不同,咱们只是私下里比试,为兄又痴长你几岁,就不为难你了!今日,咱就比对句如何?”
张彦惊呆了,这表兄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找死?
这真不是他在托大,而是凭着记忆,知晓王清究竟几分几两。
反观他本身,继承有前身张彦的一切不说,再结合上辈子所看过的少许经典对子,在见识上,本就高出王清不少,想要出个复杂的上联难住对方,可谓是轻而易举。
当然了,张彦作为一个现代人,这方面的水平其实也很一般,基本来自前身所学。若是比拼诗词什么的,他还可以甩几篇现下尚未面世的佳作,借以碾压对方。
若说只比对句的话,换了别的读书人来,他还真有些缺乏勇气。
可要在这上面胜过王清,应该不难。
总之,张彦觉得,他俩属于一个半斤个八两,他自认属于后者(按后世斤两来算),所以对此毫不担心。
“怎么,表弟又不敢应战了?”
对于他的短暂沉默,王清再次理解成了胆怯畏战,当即开口催促。张彦心中暗自冷笑,既然你急着要送死,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
却说王德夫妻二人,本就没什么文化,一听他俩说要比试,倒也不好出手干预了。
这也很正常,在这年头,读书人之间的事情,文盲向来没有插手的底气。更何况,他们心底里也不认为自家儿子会输。
林氏更是格外看好王清,毕竟那是她亲生的儿子。在她看来,张彦考了一次县试没过,而王清却是考过了县试的,所以才学方面,肯定更胜一筹
这类似于戴上了‘粉丝滤镜’,很多客观因素都可以忽略不计。反正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总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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