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对折,再对折,沿着我画好的地方剪……咦?你是怎么剪坏它的?”
桑叶子拎起分成了两半的双喜字,百思不得其解,她明明是看着虞姒一刀刀剪下去的,怎么摊开来剪纸却成了这副样子。
虞姒眨巴眼,脸上懵懂无辜。
刚从老太太那里回来的望月回到徐家她阔别了多月的地方,一入眼就是这副场景。
“望月。”虞姒看见了她,朝她挥手打招呼,手上剪残了的红纸迎风飘扬,带出几分热闹的响声。
“表姑娘。”望月向她福了福身子,端庄正经的模样拉开了因虞姒过于欢欣而无限拉近的距离。
“望月,你瞧着好看吗?”
想要虞姒自己领悟察觉到望月散发出来的疏离感,估计是下辈子也不可能的,虞姒小心地拿起桑叶子剪好没扯开的剪纸,来给望月看。
她自个儿剪得不行,只好拿别人的出来献宝。
折成豆腐块,剪成豆腐丝的折纸扯开,露出了它精巧繁复的原貌。
大红色的剪纸上蔓延不绝的葡萄藤绕成了一个圆,将正中的双喜字簇拥起来,看的出来是用了心思去剪的。
“好看。”望月从不在小事上昧良心讲,“这是表姑娘身边新来的丫鬟吗?”
“啊?”虞姒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是,她叫文裳。”
出了王氏的事后,桑叶子躲进了徐老太太的清修地,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少,掰指头数数,大约有两只手指头的人知道。
望月不是其中之一,虞姒和桑叶子都忘记了这件事。
望月是见过桑叶子的,过去了不过两三个月,她不会认不出桑叶子,此刻问一句,也是全了这场戏。
望月她不是很喜欢桑叶子,虞姒原还有闺阁女子的秀气,和桑叶子相处了多天后,别说秀气了,把身上的泥腥、血腥能遮盖住就不错了。
“啊。”虞姒剪气氛有些许凝滞,突然出声道:“可惜我剪不来,喜字都剪不好。”
她看着手里拿的剪纸叹气,一阵风吹来,葡萄藤打上结了,虞姒无意识的一抖手,结没解开,脆弱纤细的葡萄藤在三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断掉了。
“断…断掉了。”虞姒的手僵住了,气息不稳地看向桑叶子。
“你手剪东西不行,拿……”
“没了便没了,表姑娘用不着做这种事。”桑叶子没出口要损虞姒的话被望月堵了回去。
见两人都在看她,望月也知自己的口气过于冲了,她缓和了声音道:“拿这些东西玩玩就好,不用太过较真,老太太许奴婢大嫁已是天大的恩德了。”
望月这话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味,让人没法接。
“是我不好。”虞姒试探性地开了口,“桑叶子剪纸剪了小半个时辰才剪出来的。”
“这本来就是下人事。”望月的脸上满是不解,“表姑娘何必有歉意?表姑娘额头上的上如何了,该是换药的时候了吧。”
虞姒看了桑叶子一眼,半迷糊跟着望月地往屋里走。
桑叶子留在原地,拿起被风吹倒了的葡萄藤。
还行,能补。
“望月你对桑叶子说的话……”门隔断了里外人的视线,虞姒压低声音跟望月说。
“表姑娘您待人亲和,奴婢知道,只是一个下人如此没大没小,有了先例,将来怕是不好管束,您做不来的事奴婢帮您做,不好吗?”
桑叶子说是虞姒的下人,但没人把她当作下人,虞姒是天天被她念叨。
望月是第一个提出来的人。
“啊……”虞姒拖长了话音,她没法和望月解释清楚,观念上的差异没法解释。
对虞姒顾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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