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溟几步走到梨木茶几旁,抖着衣袖坐到了师弟的对面。然思绪却不在此间,似已随小丫头出了门去。
想她,真的就这么回了?
奈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终要想想该怎么解决!
“师兄!到底什么事!”
“啊?”闻声回神,即刻正过,就这么与他对视,然脑子里还呈一片空白,细细琢磨了一会儿,才抿唇答道,“哦!上回我不是让谨烛把师父的信送给你看了嘛!我想着,师父既然告诉我们他回到庆灵山了!不论他说什么勿念,咱都得回去看看他呗!”
“嗯!”要说,师兄所讲无错!可他实在是抽不开身。“不如,师兄回去看看师父,顺便帮我问候一下!”
“你不回?”
“我还要教谛伶法术!”
“哎呦!可把你忙的!看师父去都没空!”不行!他还得好好想想!瞬时垂眸瞧了瞧桌上,“诶?你这棋盘什么时候这么干净了?从前,你不是最宝贵这上面的……”
“被你徒儿给毁了!”
“……”回的甚是速度!其神情虽呈冷漠,但也不像是有怒火。
“啊!我倒是忘了!你那会儿还扣她月俸呢!”转而抿唇,挑眼撩着棋盒看了良久,“要不……咱俩下一局?”
“……”
“反正这上面已经干净了!再摆上?”
“……”
不说话,为何意?跟这闷葫芦坐一起,就得费神,“师弟啊!别这么固执嘛!你看你上次文墨会上,都输给谨烛了!再不摸棋!你就对谁输谁了!这原先,下棋不是你甚喜欢的嘛!”
“……每个人喜欢的东西都会变!”唯爱不变,但又会因爱而变!
他听不懂!也不想多懂!只想着让他这榆木脑袋活动活动!遂立马摆手落下,掀了棋盒,“别的不管!你当日都跟我徒儿下了!今儿,你也得跟她师父下一局!打我来华阳宫,你就闷着我!今儿就今儿了,必须跟我下!”
……
卿灼灼并未回月璃门去,跟着自己的心中所想,慢慢到了风倾殿一旁的药阁。
枇杷叶!半夏!旋复花!仅是三种药草就把金碧琦给说蒙了!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也需做些功课!
恍然回神,才知自己正想着一些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儿!而手下亦在做着本不应自己做的事!
然,身旁炉火已待煎药……
算了!就当是还他,于华阳宫中,多次袒护她的恩情!
直至她回了风倾殿,俩人的棋都还未分出胜负。卿灼灼唯做抿唇,抬脚跨过门槛!便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了梨木茶几之上。
南风盏仅做蹙眉,并没有抬头瞧她。
倒是对面的北月溟,迅速瞥眼,落下一副时常露出的夸张相,“呦!煎药去了?师弟!你瞅瞅我这徒儿多贴心!再看你那徒儿,都不知,这会儿跑哪里去了!”
南风盏闻声不语,仅将眸光侧去些许,唯见碗中药汤之上,映了她的影儿。
“谨烛!师父知你心疼你师叔!可咱也不能胡乱配药啊!万一给你师叔喝坏了怎么办!”撩着大眼,还在说趣。
下一刻,竟见对面师弟端碗贴唇,咕嘟咕嘟喝了干净!
“季谨烛曾帮我分过药草!对她…我还是信得过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一副唯恐热闹不大的脸!以为她多愿意瞧!
“师兄!继续!”虽这药汤对他无用,但他还是挺感谢的!只是有些感激没办法说出口,故只能保持沉默。
“这还继续什么?我都没地方放了!”
卿灼灼闻了这哼哼声,转将脑袋低了低,确是一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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