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是如何摆脱跟踪你的那些人?”唐鸢凝望着孟驰的黑瞳,只想一直这样看下去。
可是,她依然放不下,即便她曾经无数次在心中抱怨,抱怨这个男人这样狠心,也不来看她,可当他真的偷偷溜出来,冒着危险而至的时候,她的心好似被加了水的白面,被水一蒸,软的不像话。
孟驰笑,那梨涡又若隐若现了,“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最安全的时候。下午,我刚去过你的咖啡厅,那些人不会想到我会胆大到晚上偷偷跑出来,来见你的!”
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甚至很有自信的样子,可是,只有她知道,他这样做,即便是有十足的把握,还是十分危险的,毕竟,他此刻身份特殊,稍不留神,随时会丧命。
她忽而想起了不久前危在旦夕的韩旭,也许,孟驰也曾面临过那样的生死时刻,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她解着他的衣襟,想看看他身上是否如同自己猜测的那样伤痕累累,她解衣时的动作不似上次刻意魅惑他那般的轻佻甚至增加了些浮夸的动作,而是很神圣的表情,如同她就要揭开她一直顶礼膜拜的神一般存在的孟驰的真实面容般,不容亵渎。
孟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挣脱,“今夜,我没办法像上次一样,陪你一夜,那样太危险,待会儿我便要回去。”
表面上,他像是在好心提醒她,今夜留给他们欢聚的时间不多了,别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实则,他在转移话题,无论是他以为她执意的想要将二人间的关系更进一步,还是她有其他的目的,她的表情中充满了疼惜。
唐鸢也没打算挣扎,如果他不愿她见他的伤痛,她也不会勉强他,毕竟,他有他的自尊和他的骄傲,他曾经受过的苦和伤,也许,他还没完全准备好,展露在她面前,至少现在他还不想破坏自己在她心目中完美的形象,那个无坚不摧,那个无所不能的孟哥哥,那样高大,那样威武。
她也不想浪费两个人的时光,于是,她开始细碎的话语,说于他听,包括一些她需要他亲自证实的问题,即便唐泽已澄清一切,可她就想听孟驰自己说,想他亲口告诉自己,他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为了摆脱束缚,他所做的努力。
“念念和哥哥的事情,你知道吗?”唐鸢没打算直来直去的言明,这个男人向来喜欢弯弯绕,这一次,她打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戏耍下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故而,她徐徐道来。
孟驰笑的同时挑了挑眉:“你觉得我该知道还是该不知?”
没意思!唐鸢在心中暗暗咒骂这无趣的男人,就不能示弱一次嘛,就不能不要每次都显得那样睿智吗?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她有些烦躁。
“那就是略有耳闻。”他笑着替她刮了下她的鼻尖,眉眼弯弯。
他还是那样的惜字如金,不肯多言语,唐鸢虽气结,只得自己继续下去:“哥哥向念念表白了。”
唐鸢的话是陈述句,表达某个意思,其实,还少了一个问句:你知道为什么吗?
“哦。”孟驰应的极自然,好似今夜才知晓此事似的,又好像并不那么意外,一切平常的如同昔日的他,对一切波澜不惊,对一切宠辱不惊。
“你不好奇嘛,哥哥是何时恋上念念的,念念对哥哥又是怎样的态度吗?”唐鸢不死心的追问。
“好奇。”孟驰婆娑着她的乌发,只偶尔拿眼神回视自己怀中焦躁的小女子,“你不是正在说嘛,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不必问,你也会说的,如果你不愿意,即便我再追问,你也不会相告的,不是吗?”
这个男人,他还有理了?唐鸢气结,他就这么笃定,他还不打算从实招来吗?“那你知道夏绛是谁吗?”
这一次,唐鸢不想再绕来绕去,而是开门见山,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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