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答道：“黄老师，我知道，是数学。”

    “你知道就好。”黄永章点点头，“我就一直纳闷，你初中升学时数学成绩接近满分，为何到高中会落下这么多？我也提醒过你不少次，就是总见不到有什么效果。”

    白浩脸上赧然，露出像一个高中生那般羞涩表情：“黄老师，这都怪我自己对文学有些着迷，对数学放松太多。你放心，等过完年开学，我保证多花时间查缺补漏，不光是数学，还有历史，地理，都好好补一补。”

    “这就对了嘛。”黄永章颔首一笑，对这个弟子，突然有所期待，“这样吧，关于学习，咱们就聊到这里。等开学后，每周星期天我找一个小时给你补数学，主要还是勾画和讲解重点，基础方面要靠你自己，有时间也多找数学好的同学问问。”

    “谢谢黄老师，我一定努力，争取冲上重本。”白浩的谢意发自内心，他知道，哪怕再过10年，黄永章这样有传统师德的老师，也将非常罕见了。物欲冲击之下，加之所谓教育产业化兴起，教师这个职业也无法免俗，崇高二字，将离他们中间大多数人越来越远。

    白仁兴提着杀猪刀，小步跑进院子，白浩赶紧过去接着。两人合力将大野猪抬上石台，往颈脖处再深捅一刀，放出残血后，抬进一口大锅，倒进滚烫开水。一时间，一屋人都忙碌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头野猪刮得溜光。

    黄永章抽着烟，站在一旁围观，也是兴致勃勃。

    一番开膛破肚，来不及清理下水，白仁兴赶紧割一块猪腚肉，让白玲去炒回锅肉。又洗了猪心猪肝，准备煮了拌一大盘凉菜。

    很快，方桌上摆满菜肴，腊肉，野菜，还有新炒的野猪肉。看看时间还不到中午一点，也不算太晚，白浩招呼黄永章入座。白仁兴两口子还有白玲白雪，也都围坐一起。

    白浩知道黄永章素来好酒，而且酒量不小，就找出家里一坛存了好几年的粮食酒，在父母有些诧异的眼神中，与黄永章对饮。

    黄永章生得高大，腰圆膀阔，微有发福之相，平日里一副笑呵呵又不失文质彬彬样子，上了酒桌却是豪放得很，大块吃肉，大杯喝酒，时不时还取根烟抽上。

    白仁兴不大喝酒。李云秀日常干活累了，也仅是喝一两杯解解乏。两人各敬黄永章一小杯酒后，看着从未喝过白酒的白浩在班主任面前频频举杯，不由面面相觑。

    对白浩能喝酒，黄永章既不惊讶，也不在意。酒至半酣，黄永章对这个学生的印象倒是愈发好起来，忍不住夸了白浩几句，让白爸白妈乐呵呵的合不拢嘴。

    午饭一个多小时，师生二人干掉了两斤多粮食酒，甚是畅快。饭后，黄永章喝了几杯茶，抬手看表，已近下午三点，便跟白爸白妈客气道过谢，准备告辞。

    一家人客气挽留不住，白浩亲自动手，连皮带骨，割下几块野猪肉，足有二十来斤，找个牛皮纸袋裹了，牢牢绑在黄永章自行车后座上。黄永章见推辞不过，也就收下这份年货。

    山路上，白浩推着自行车，送老师一段路程。

    “白浩，你小子不赖，俗话说酒桌上看人品，将来你必定是个能做大事的，老师教过几届毕业生了，看人的眼光错不了。”黄永章今天高兴，此时酒兴未消，话中带着些亲昵，多少有些准备指点白浩几句的意思。

    白浩知道黄永章此时根本毫无醉意，人家后面到五六十岁，还有一斤半的酒量呢。

    白浩回道：“黄老师，我自小在这穷山沟里长大，人穷志短，见识太少，眼界不够宽，比不上县城那些同学。不过，知识能改变命运，这点道理，学生还是明白的。我一定努力，以最佳状态迎接高考。当然，还要麻烦黄老师多多指导，学生一定不会辜负老师期望。”

    白浩这一番话让黄永章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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