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无情而去,青蝉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怒之下,当即就想开车逃回蜀都,或马上去天池山。
青蝉没想到白浩如此敏感,毫无征兆便说翻脸就翻脸,话语间突然就变了一个人,要多绝情有多绝情。从小到大,青蝉哪受过这等委屈,一直打转的泪花此时终于夺眶而出,蹲在地上伤心啜泣起来。
白浩走出一段路便收回神识,那滴太液失去依托,在青蝉跟前直线坠落。太液实在过去珍贵,青蝉尽管正伤心不已,仍迅速以神识托起,而后用玉瓶接下收好,虽然这一滴太液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据为己有。
青蝉返身便往上山方向跑去,刚跨出几步,想起玉广德当初吩咐那些话,又猛然惊醒,赶忙退回原地。今晚她若就此离去,当真是说不清了,与白浩之间缘分也就此完了。
冷静下来,青蝉细想今晚到底哪句话说错了,引起了白浩误解。很快她便记起,当她提到顾晓晓时,白浩话语间便有些冷淡,开始追问她今天为何而来。而后又谈到太液,她那些话,更易让白浩生出误会了。
“看来,我还是太急了,这才跟他相处多久呀。”青蝉自我检讨,心里对顾晓晓最后那一丝醋意也消失了。
然而,青蝉即便再死缠烂打,现在也不好意思去追上白浩,更没法去解释。进退不得之间,她感觉越来越委屈,也越来越伤心,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白浩行至半途,想起青蝉那张哭泣的俏脸,突然觉得自己今天似乎反应过度,那些脱口之语有些太伤人了。
这几天跟青蝉接触,虽对她了解不多,白浩也感觉到青蝉心地不坏,有时候甚至还有些单纯。即便青蝉想靠一些手段从他身上弄走一些太液,人家这想法也不算有多大错。修真者为争夺资源常有不顾手段之举,这样一个小姑娘为求机缘进步,耍点小聪明又算得了什么。
白浩回想起来,他不过是特别反感做人虚伪罢了。对白浩来说,朋友之间必须坦诚相待,否则根本不可能跟他有任何交情。
而且,若是青蝉此时羞怒而逃,到时候家里人问起来,却是无法交待。撵走客人可不是白家待客之道,青蝉跑了,难以自圆其说啊。
想到这些,白浩又转身回去,远远见到青蝉坐在大石上,俏脸上眼泪花花,似颇为委屈又无助。白浩心生爱怜,暗骂自己有些混账了。一滴太液算什么,往生门里不是还有很多吗。
白浩来到青蝉跟前,讪讪道:“对不起,青蝉姑娘,我刚才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说了些混账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青蝉早注意到白浩转身而回,此时见他开口就道歉,心头那股委屈已然消去。青蝉在脸上一抹,起身掏出一个玉瓶:“拿去。”
白浩不接,故意问道:“这是什么呀?”
“你的宝贝太液啊”,青蝉一脸娇嗔,将玉瓶硬塞到白浩手上。
白浩苦笑道:“青蝉,我说过了,这是我送你的,真心送你的。”
“不管你真心还是假心,反正我都不要”,青蝉也不敢过份撒娇,又取出一个玉瓶,还拔开瓶塞给白浩看,“师父给我留了两滴,我昨天炼化了一滴,剩下这一滴炼化后,在淬丹境已经足够了。炼化太多,境界提升太快,反而不利于道基锤炼。”
“对不起,我真是错怪你了”,白浩脸上顿时无比尴尬,又讪讪道:“那你……”
青蝉道:“你还是想问我,为什么突然到你家来,还要在这里过年吧?”
白浩脸上更尴尬,仍不由点点头,对青蝉此举他既好奇,也必须弄清楚。
青蝉突然扑向白浩怀里,在他手足无措之际,青蝉深吸一口气,勇敢抬头道:“我不仅要在你家里过年,以后每一天,我都想陪着你……”
白浩诧异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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