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我嫁妆那点儿银子,刘燮差点儿跟我绝交。
即使太后已经允诺要通过缩减举办自己寿辰庆典的花费来补足国库的支出,刘燮那家伙还是一脸的闷闷不乐,送贺礼时十分任性地让人抬了九大箱银子堆在将军府门口,堵得宾客都无法进出。
真是,本将军是缺那区区几十万两银子的人吗?
其实他可以再多送几箱,本将军大人有大量,念在兄弟一场,不会与他计较。
因为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感情严重受创的本将军只能盖着盖头坐在花轿里,通过影子用他那神出鬼没的轻功不断送进花轿里礼单寻求安慰。
灵芝c珊瑚c玛瑙c锦缎原来本将军成个亲还能收到这么多好东西,简直是一夜暴富啊,本将军上辈子怎么没成个十次八次亲,说不定就成全国首富了。
“这些钱都够逛多少次烟波楼,够包下流苏阁多少个倌人,够买多少壶美酒,够听多少支曲儿了?”我手中拿着礼单低喃,魂魄早已飞上云端。
然而,影子的一句话让我从云端狠狠跌落,摔了个血肉模糊:“新姑爷过门之后,将军还能去青楼?”
“滚!”我十分粗鲁地将到吊在花轿顶上的影子扯下来扔出了窗外,自然,不会武功的人只会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这个暗卫简直越来越不好用了,之前本将军不慎中毒的时候嘲讽本将军,如今又在本将军幻想幻想安慰自己的时候打击本将军。本将军自然知道,腹黑进门之后,本将军很难再有机会去青楼陪那些美人儿聊天了,但幻想幻想心里总能得些安慰。
哎,本将军的自由啊,本将军的尊严啊,今日过后都将不复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花轿终于停了下来,接下来的踢轿门c跨火盆c拜堂都无趣得紧,头顶那张红帕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当真是一点儿都不透光。
原本成亲之后是要换新房的,但我睡惯了自己的房间,不喜欢那些穷讲究,便让管家将我的卧房改成了洞房,傅子墨也没有反对。
我轻车熟路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坐上床沿,一把取下盖头给自己扇风。这大七月的,人都能给热死,本将军还盖着这么个不透风的玩意儿,简直活受罪。
不料,我才刚扇了两下,便听“笃c笃”两声轻响,傅子墨已经操纵轮椅越过低矮的门槛进了屋,微笑着看我翘着二郎腿扇风。
“那个”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腿放下去,喜帕也藏在了屁股后面,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道,“王爷不是应该在前厅招呼宾客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老毛病犯了。”傅子墨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腿,摇着轮椅来到床边。轮椅的轮子上裹了厚厚一层布,前行的时候甚是平稳,丁点儿声音都未发出来。
他来到床边,尝试了好几次要自己站起身都没能成功,额角已经起了薄汗,连唇色都染上了几分苍白。
“阿渊,扶我一把。”他道。
阿渊?
我愣了很久方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我,连忙上前将他扶到床沿上坐好。
他按下轮椅扶手上的一个凸起,椅坐前方便弹出了个暗格,他拉出暗格,一个的药箱便出现在了眼前。
傅子墨的脸色已十分难看,虽然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但呼吸已经有些紊乱,拿药箱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柔声道:“阿渊,你能,出去一会儿吗?”
“那个,你没事儿吧?”我问。他这个模样,我怎么敢出去?万一死在我屋里了,太后怪罪是,我的卧房可不能住人了啊。自从被那只不要脸的判官鬼塞回二十岁,我已经很确定这个世界上有鬼了。
傅子墨在我的房间里阴魂不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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