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妥协的人,继续道:“你若不愿,逃跑的法子都能想上个千百种,我可不得问清楚?”
借着头顶洒进的月光,柳君湅也开始打量眼前的沈倾鸾,只见她一袭墨色衣袍似要隐没在夜色之中,确更显得那张脸白皙透亮,全然不像个再有三年及冠的少年。
可感受到勒在自己腰间的鞭子,柳君湅却又不得不承认,在力气这一点上,沈倾鸾恐怕更甚男子几分。
“不逃跑自然是不可能的,只要你还留我个活口,我就能叫你满盘皆输。”柳君湅身在下位只能仰头看她,却无端让人从他语气中听到些不可一世来。
“既然你不愿被俘,那我便问你一个问题,你若答出,我就放你离开。”
沈倾鸾都已经退了一步,只是不知真是假,柳君湅也有几分意动,扬起下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谁料她却问道:“你是不是与前太傅有关?”
提及太傅沈崇,柳君湅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目光中也更冷了几分,“士可杀不可降,恕无奉告。”
话音刚落,沈倾鸾就将鞭子一松,人直接坠入深渊。
腰间力道松懈的时候,柳君湅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毕竟罪名他都还没招,都府哪怕要将他捉拿归案,要的也是活口。
然沈倾鸾却放手放得干脆,让他起初的平静自持都不翼而飞,当即大喊了一声救命。
只是这天地之间能够救他的人却冷眼旁观,直至他跌落到底才随之跃下。
原来下头正有一块突出的石头,柳君湅半个身子扒在上头,还能让沈倾鸾稍微落个脚。
“要不要我带你上去?”沈倾鸾笑问道。
柳君湅忙不迭地点头,紧紧攀附石头的手用力到发白,生怕这么一放就是万劫不复。
得了他的回应,沈倾鸾一把就将人拖了上来,瞧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寒冬腊月硬是给吓出了一身汗,忍不住就调侃道:“不是说士可杀不可降?怎么,现在不硬气了?”
柳君湅又惊又冷只差没打起哆嗦,听得此言,连一眼都不敢瞪,只是理所应当的回道:“生死当前,自然是活命更重要。”
知他多半是给自己拖延时间,沈倾鸾倒也不恼,可她再一开口,却令柳君湅瞪大了眼睛。
“我父亲是沈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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