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随着姚丽莉的叫骂声转身去看坐在长椅上的女孩。
女孩一头短发,一脸素色。
上身是素黑色t恤衫,下身是长款棉质纯白色连身裙,脚上是一双纯白色平底鞋。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又干净又本分又有一点羞怯,她双手放在膝盖上,看到所有人朝她张望,她咬着唇一脸惊讶。
怎么了?
为什么都看我?
“现在像你这种小太妹,无法无天到没有一点道德底线!你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在这里骚叫,你骂她干什么!你看她又胆怯又乖你觉得她好欺负是吧!这里是商场,到处都是人,我跟你说你敢欺负老实人我们立即报警!”断喝姚丽莉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上去很体面,像个公司的中层领导,他有一个年方十六岁的女儿,前不久女儿在学校里被一群不好好读书的小混混女生欺负了,男人和男人的妻子为此正在上诉,一定要严惩这样的小太妹!
所以这时候在商场里看到这样的小恶女,他自然是要出头。
他的妻子来到蓝忆荞身边保护她:“小姑娘,别怕,她不敢把你怎样,一会儿叔叔阿姨送你回家。”
“谢谢你阿姨,没关系的,我自己能回家。”蓝忆荞抬头朝女人乖乖一笑。
商场里很多人看到这对夫妻如此见义勇为,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声讨姚丽莉。
“嗑药了吧你这个明目张胆的小太妹!”
“是不是被谁喂了致幻剂类呀,你看她叫的骚的,像立马就想找个男人似的。”
“你你们。嗷!”姚丽莉想要甩了包砸人,结果一动弹,她就发出一声叫。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前不久胳肢窝里长了一个米粒大的汗瘤,大夏天的一出汗渍的难受,她就去医院想做个门诊手术割掉。
当时她问医生疼吗?
医生说:“疼什么呀,小医疗钳夹住一捏就捏掉了,就不算个事!”
医生是个年长的男医生。
大抵男人和女人在忍疼方面都会有差别,在医生的眼里捏掉一个皮外小汗瘤而已。
然而,钳子夹住汗瘤往外扯的那几秒钟,姚丽莉却疼的鬼哭狼嚎。其实只几秒钟就好了,事后他哭闹着让父母控告那位无良医生,为什么不给他她麻醉手术。
那是她一辈子不想经历第二次的疼痛。
然而,这才没几天她又经历同样的感受。
这回不仅疼。
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需要男人你找男人啊!你对着一个乖乖女发什么飙!你这不是霸凌是什么!这么小就这么作恶!以为这个社会没人治得了你是吗!”
一群人对她的声讨中,那边安保也闻声赶来,与此同时赶过来的还有姚淑佩和佟桐。
“丽莉!你又干什么呢!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能不能学点好?你这样做是打算要我逼着你爸和你做小三的妈把你送到少教所去,让你和你妈永远无法分得姚家的财产么!”姚淑佩的语气丝毫没把姚丽莉当娘家侄女看。
反而是一种鄙夷的施舍态度。
也难怪。
姚淑佩娘家的二弟姚鸿佩,在四十大多奔五的年龄上包养了姚丽莉的母亲,一年后在外面生下了姚丽莉,那时候姚亭润都快小学毕业了。姚鸿佩的妻子死活不愿意,硬要离婚然后分的姚鸿佩一半的财产和公司股份,如此一闹腾,姚氏家族的公司分分钟就要濒临破产肢解的地步。
姚鸿佩死活不同意离婚。
姚鸿佩的妻子提出的要求是弄死姚丽莉母女两。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十五年前,正好是姚淑佩经历姚淑娴在监狱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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